白蔹还是第
次出来义诊，小时候倒是常听他爹说些自己做游医时
见闻和趣事，幼时不懂他爹作何前半辈子能够风餐露宿做个居无定所医师，就那
漂泊着治病救人，而今心中大抵有
些数。
“姜大夫家当真是医者仁心，开医馆来从没有收过谁高昂诊疗费用，而今还出来摆摊义诊。”
“谁说不是，父子俩不单医术好，人也忠厚。”
附近做小生意摊贩看见义诊摊子不免议论，即便是自己没有病痛去问诊，可看着有人愿意义诊是好事，指不准儿哪日自己就能用上。
粥场今日格外热闹，前来老百姓也比平素多，多大抵前来看诊。
而今秋收钱粮颇丰，城中粥场开门给穷苦人家放粥，他们医馆今年开张以来幸得大家信赖支持，生意很好。
白蔹便和姜自春商量下，趁着时下城中广施善事，索性父子俩支个摊子出去义诊三日，也算是对穷苦百姓回馈。
医馆要做走，不单是医术，还得讲个名声。
义诊日子选定后，提前得张贴告示在门口，另外还得准备些寻常病症药物，像是风寒药，跌打损伤等。
这些日子就在忙着分配捆药包，只要多捆个就能多个人得到医治，白蔹也都尽可能多做，连夜里也熬着在配药。
儿临街张娘子来拿药同爹说有户人家相中咱们家，还是府衙里做司狱，虽是未曾官阶入流，不过也是正经好人家。”
白蔹托腮：“爹，您怎还有空闲去张罗应酬这些事儿？嫌医馆还不够忙不成。”
姜自春道：“哪里是爹好事儿去问这些，是那些个娘子夫郎总拉着爹说，想到你大事儿，
也就留心听两句。你说这户人家如何，要是有点意思爹去瞧瞧。”
“点意思都没有。”白蔹抱着医药包回自己位置：“要是爹再说这些，可就不随爹出门义诊。”
“好好好，不说，不说。这事儿等义诊过后再说。”
白蔹招呼：“妇症都排这边来。”
摸脉，问诊，扎针，白蔹忙没得丝空闲功夫。
粥场临街大道上，城外辆马车驱使进城里，车中人撩起帘子看着城中故景，道声：“夫人，进永昌府。”
回应是道妇人声音：“是啊，到
待到准备好以后，白蔹把地方选在粥场附近，如此也更为方便老百姓。
义诊头日，父子俩关闭医馆门，正好让工队人把医馆后院整扩修建，自己家两口连同药童道拉着医药前去粥场。
早前就有百姓听说有义诊，到日子早就在粥场等着。
病人自成两列排队候诊。
晨起徐徐秋风之中，天已经冷下来，在没有太阳阴天里，穷苦老百姓尚且衣着单薄，在秋风之中揣着手探首等待着发粥和发药，此情此景不免让人心起悲悯。
姜自春连忙哄哄白蔹：“这不也是近来整日看着外头孩子排队去书院报名，瞧着瞧着就眼热嘛。”
“唉，你这孩子也是，点都不懂得趁热打铁。”
白蔹装聋作哑：“又不是铁匠，打什铁。”
“得得，忙事儿。”
白蔹见堵住他爹嘴，这才又继续忙活起来。倒也不是白蔹先时同宁慕衍说笑这阵子不会去粘着他，他确实有事情要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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