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人当真是有心,当那日大人不过随口句客气话,没成想还真送请柬过来邀请上门叙。”
白蔹闻言拧起眉头:“爹说这请柬是那天大伯,时太傅送?”
姜自春有些惊讶:“你怎知时大人是太傅。昔年在府城之时大人还在做知府,爹也只知道他后来被调入京城,却也并不晓得而今是何官阶。”
他把请柬摊开放到桌上让白蔹也看:“瞧,时大人还让带你同前去赴宴。”
白蔹捂着脸趴到桌上:“今儿才从时府出来,时大人就是少爷老师。”
白蔹笑眯眯钻进后院里,这些日子宁慕衍让修建书院工人过来帮忙修建,不过几日功夫就已经把大体整修好,就差盖上砖瓦。
另外单独置厨房和间卧房,而原本现在住两间小屋子打通以后做间使,等修缮完就很宽。
晚上,白蔹做好饭,姜自春才踩着时间回来。
父子俩道在后院儿里头吃饭,听见前院医馆声吆喝:“可有人在?”
白蔹出去看,见着是个家丁模样男子,递给白蔹张请柬:“给姜自春姜大夫。”
宁慕衍这回却摇摇头:“不,前些日子都是在书院这头住着,这几日当回府里。”
白蔹瘪起嘴:“那好吧。先回去。”
他起身正要走,宁慕衍忽然伸手拉住他,将人牵到怀里抱会儿。他想开口说点什以此来安白蔹心,想着事情尚未落定,他还是把话又咽回去。
白蔹轻轻拍拍宁慕衍背:“好啦。过两日学生就要进书院,宁院长日日都得过来,何必争朝夕呢。”
宁慕衍抬起头:“好。”
白蔹和宁慕衍从时府回去时候已经是下午。
在府里他还装规矩,爬到马车上便耷拉起脑袋,不免长吁短叹起来。
“莽撞,实在是莽撞。”
白蔹连连叹息。
宁慕衍也是在席间听闻白蔹先时遇见老师事情,见他如此不免好笑:“老师不会往心里去,你也别放在心上。若是真生气,怎还会留你吃饭。”
“啊?”
姜自春不禁呼声
“好。”
白蔹拿着请柬进屋:“爹,是你请柬。”
姜自春忙接过来,看着赤色请帖甚是正式,光是瞧封面便像是大户人家送。
白蔹夹着菜往自己碗里送:“是哪户人家想请爹去看诊吗?还是病愈答谢宴请?”
姜自春打开请帖,眉心动:“时府送过来。”
白蔹下马车,同他挥挥手,这才回医馆。
姜大夫又出门看诊,白蔹看着医馆里就个药童在忙前忙后,他同人道:“待过些日子医馆修缮完毕,便再请个药童前来帮你打下手。”
“多谢小姜大夫。”药童赶忙致谢。
白蔹嘿嘿笑道:“那待会儿爹回来他要是跟你问起什时候回来,你就说在他走前不久就回来。”
药童很懂事点点头:“好嘞。”
白蔹道:“话虽如此,可是没有给长辈留下个好印象,想来也还是桩遗憾事。”
宁慕衍揉揉他头发:“见老师和师母倒是很喜欢你。”
“你便别调侃。”
说几句话,马车就到医馆门口,白蔹又有新叹息。
他挑起眉问宁慕衍:“要不要去医馆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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