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裕露出笑容:“如此定然再无纰漏。”
“万事俱备
好在是上天成全,老师竟然回城。
那些见面后分开思念夜里,他唯独只有提着笔样样写下给白蔹聘礼,时间才能得以消磨,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宁正裕看着聘礼单子十几张纸,删删改改后又誊抄,手里还是已经改好,桌上还有堆圈改划掉废纸,确是足以见得他哥哥对这件事上心。
“哥哥心细,都准备极好,想很周到。”
宁慕衍听到这样话,脸上却并没有笑容,比起对他夸奖,他倒是更想听些有用。
“不论祖母同意还是不同意,都已经下定决心。”
宁慕衍进书房,在书案前坐下,宁正裕看着他哥哥志在必得神色微微松口气,可到底还是怕家里鸡飞狗跳,不免有些担忧。
但当看见他哥放在桌上草拟聘礼单子时,当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哥哥已经准备聘礼?”
宁慕衍也没藏着掖着,由着宁正裕看:“正好你也瞧瞧,有没有倏忽地方。”
虽正裕年纪还小,对这些东西怕是窍不通,不过当局者迷,东西都是自己草拟,只怕自己想不够周到,许是旁人眼就能看出不妥。
句,原本就因为先时说想和时家结亲不能遗憾,再不好说旁,宁正裕再这说就更难开口。
昔时白蔹确实尽心照料她身子,若是此番说他不好,倒是让人觉着她恩将仇报,不记人善。
“你这不是同家里商量,怕只是来通知吧。”
老太太看向宁慕衍,心中顶起口气,越发是觉得看不透自己这个孙子。
她既是欣慰,又不免叹息。
宁正裕挨着他哥坐下,也是聪明回。
“哥哥如何准备聘礼,那也都只能显示宁家家世。”
宁正裕道:“白蔹出身是低微些,到时候家里准备嫁妆可能会不如城里那些大户,哥哥不妨把嫁妆也替白蔹准备好,先交给他,到时候成亲也更好看。”
宁慕衍眼前亮,拍拍宁正裕肩膀:“你想很周到。”
他当即便提起笔:“用私产做白蔹嫁妆,到时候从时家出去,旁人也就不会说闲话,只会当时家对他看重。过两日齐酌要回城来,他娶亲早,带着单子去问问他。”
这些日子书院事情千头万绪,但也终归只是繁琐而已,静心筹备也就好。
然而独白蔹事情让他心中安定不下来,其实他早就想好让老师收白蔹为义子这个打算,他知道只有时家才能堵住祖母口。
让老师答应他心里倒有些成算,但那时候老师在京城,朝中政务繁忙,他如何好为己之私劳烦老师,倒是也能等到机会,不过需要时间。
可他与白蔹如此聚少离多,总是见白蔹不舍与他分开,可他何尝又不是。
每回相会散以后,他都担心白蔹对他失望,怕他想放弃不肯久等。
宁慕衍见老太太并未有动怒,就晓得老师家人脸面大。
“慕衍只是觉得几全其美,想着祖母也同心思样。”
老太太放下筷子,没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席饭就此结束。
“哥哥,你说祖母会同意吗?”
回去时候,宁正裕知道要挨谭芸骂,索性直接跟着宁慕衍跑去低暮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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