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蔹便走去前头。
“可私产都给你做聘礼。”
“那可惜,便人去好。”
宁慕衍笑着跟上去,雪花纷飞,永昌府城屋顶上薄雪越积越厚,黑瓦白墙渐为色。
积雪在声声爆竹声中化开,暖意渐浓,冬去春来。
宁慕衍看见系着个桔梗色斗篷白蔹,气色极好,他伸手拉过他手捏捏,临黄昏雪又大些,他轻轻扫过白蔹肩头雪:“安能全然怪?”
“否则呢?”
“谁让你那招人。”
白蔹哼哼:“哪有院长招人,今日在雅集上可没少见院长爱慕者。”
宁慕衍闻言眉头紧锁:“有人为难你。”
白蔹看着覃泽:“方才见覃泽小友很是自信光彩,原来也是怕老师吗?如此可就不再英俊潇洒要落人头哦。”
覃泽连忙摆手:“不敢英俊,不敢英俊。”
白蔹笑出声,颇觉得像是爹娘混合双打,眼见人吓得小脸儿都白,哪里还有方才意气风发。
他是心善,道:“以后别再捣鼓这些花样什。”
“是,是。”
泽抖着手看眼宁慕衍,又回头看眼脸看热闹白蔹,顿时就傻眼。
他就是能猜到乡试考题,那也猜不到自己眼相中小哥儿竟然是自己老师未婚夫郎。
覃泽从来没觉得这怂过,手忙脚乱把手里山茶花藏到身后,早晓得姜白蔹是院长人,就是在茶花烂在花郎担子里他也不会拿过来卖弄风骚。
“你倒是好孝心,隔三差五拿花往你师母手里送。素日却是不见得在读书上如此用心。”
覃泽咽口唾沫,这朝可当真是挖土挖到太岁头顶。
三月,如约而至。
这日宁慕衍在书院里授完课,留着课室
“算不得为难。”
白蔹不想多提今日雅集事情,他拉着宁慕衍手,笑话道:“你不是说那花儿是你送吗?怎闹半天还沾学生便宜呀?”
宁慕衍挑眉:“何时说是送。逮那小子好些日子,今日可算是逮住。”
白蔹低头笑出声,忽而想起头日花瓶打碎事情,竟是不想有些人看起来光风霁月派正直,私底下心眼儿这小。
“看来今日倒是解院长件烦忧之事,可喜可贺!做主,去酒楼吃席,你请客。”
宁慕衍气焰未消,看着躲到白蔹身后覃泽更是脸色难看:“再有下次,后果自负。”
“知道,知道院长。”覃泽小心翼翼哀求道:“那学生能走吗?”
宁慕衍斜他眼:“不走难不成还想在这边吃晚饭。”
虽是挨骂,覃泽却如负释重,连忙撒腿跑得没影儿。
白蔹背着手笑看着宁慕衍:“不正经老师教出些不正经学生来,倒真当是以身作则。”
“院长,这、这误会。就,就路上遇见师母问声好,没别意思。”
白蔹微敛着眉眼,抬手掩嘴干咳声,方才可没少被这小子给气到。
他没安好心拱火,反而脸无辜惊讶看着宁慕衍:“啊?你们书院学生见人便问好便说恭候佳人,你有情有意?”
白蔹嘶声:“宁院长平日就是这教学生啊?”
覃泽听这话差点就给白蔹跪下,他双手合十脸可怜哀求样儿:“求求别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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