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蹬鞋子已经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人,他无奈摇摇头。
宁慕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上,埋头近距离看着睡梦中白蔹,笑容更盛。
他伸手捏捏白蔹脸蛋儿,轻声道:“好在没有搽脂抹粉,不然还真不知怎收拾。”
随后他先脱自己带着身酒气喜服,接着再小心褪去白蔹身厚重枷锁,他直小心翼翼,并未吵醒人。
睡梦中白蔹只觉得身子忽然轻盈,他十分自在睡更熟些,不知什时候好像滚进个温暖怀抱里。
白蔹又问:“少爷喝酒?”
“且不说会客需得喝酒,少爷今日大喜高兴,再喝着呢。”
白蔹点点头,好似自打先时他们因构陷后,就再也没见着宁慕衍喝过酒,不过他想说那事儿其实也不能全然怪喝酒,原还是因为被人下药才致使如此,否则真要是喝多哪里能办事儿。
后来听闻宁慕衍把始作俑者拎出来处置,他也没有细细过问,毕竟是不值得多提事情。
吃饱喝足后,三棱也不能直在屋里待着,只对白蔹说在外头守着,要是有什事情再叫他。
得那日宁慕衍出门应酬,回极晚,回府就径直回屋歇息,别说脑子里旖旎没能实现,竟是连人影儿都没给见着。
白蔹想着便气牙痒痒,不过而今早已是旧事,恍若大梦,自己今朝竟然是受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进来。
当真是天道无常,捉摸不透命运。
白蔹正在出神,忽而响起敲门声,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手忙脚乱整理衣服。
“公子,是奴婢。”
怀抱越来越热,感觉自己快要被蒸发,白蔹忽而睁开眼睛。
灯火温黄,入目见着张白玉无瑕俊秀脸庞,白蔹楞下,旋即反应过来。
合目养神宁慕衍感受到怀里动静,他睁开眼:“醒?”
白蔹坐起身子,看着自己已经褪去喜服,身旁躺着正看着他宁慕衍也只穿身亵衣,两人不似大婚,倒像是寻常日夫妻入眠般。
他挠挠后
白蔹又陷入乏味之中,他看见屋里梳妆台上个大铜镜,照还挺清明,跑过去欣赏阵儿今日自己装束,又在在宁慕衍卧房里转两圈儿,天已经彻底黑。
不过府里亮起许多灯笼,明亮如白日。
白蔹枯燥厉害,在屋里也溜达够,索性还是老实坐回床上。
觥筹交错,祝贺畅饮……
宁慕衍得到脱身进婚房时候已经不早,他摒退下人独自推开门进屋去,脸上不由自主浮起笑意,待到他走进卧房时,却是微微怔住。
白蔹看着探头进来是三棱,松口气,他慢腾腾挪到床边:“你怎过来啦?”
“是少爷让给公子送些吃食进来,怕公子饿着。”
三棱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取出两叠糕点和盘切好桃子。
白蔹早就饿,也不晓得是谁说成亲新人不能吃东西,他拿着食物赶紧往嘴里塞,两腮鼓很圆,含糊不清问三棱:“今日府上宾客多吗?”
“可太多啦,奴婢听老太太说还是昔年宁大人大婚时候才这热闹过。”三棱给白蔹倒杯茶水:“公子慢点吃,没有人进来打扰,少爷正在外头会客呢,怕是还有些时候才能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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