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幕问，“可如果告诉学长，疼
话，会怎
样？”
“会帮你喊医生。”
“……”
季幕哑然，倒也没觉
他居然用
“照顾”这个词。
季幕怔然，不免将紧绷心推入
泉清水中，解渴畅然。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脑子迷糊，季幕心中愧疚越来越多，顾远琛对他越温柔，他越是惶惶不安。可季幕却又偏偏想要得到、独占顾远琛温柔，甚至妄想得到顾远琛所有。
他是带着自私目而来，就算有朝日获得报应，那也无话可说。
从他醒来开始，顾远琛安抚信息素直环绕在他身边。曾经吝啬于给他东西，顾远琛现在正毫无保留地送给他。
顾远琛应声。
季幕顿顿，眼中开始氤氲，他轻轻扯住顾远琛衣角，仰头就看到顾远琛嘴角胡茬，夜没睡疲惫布在他脸上，就连眼睛里，都充斥着红血丝。
“学长……”
季幕心疼极，他声音很沙哑：“对不起，学长。”
顾远琛不明白季幕为什总是道歉，其实“对不起”三个字听多，也会感到厌烦，感到不耐。可今时今日，这三个字从季幕口中说出来，有着说不清感觉，令人心生爱怜。
置。
徐风点头，拍拍顾远琛肩膀。
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候，季幕醒。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身，可脑袋上伤口令他动弹不得。疼痛在绵延中像是扎着刺，他龇牙咧嘴地呼出声，喉咙里却仿佛陷满砂石，难听得吓人。
“醒。”顾远琛就在他身边，彻夜未眠，“你们系也是今天回去对吧？所以
帮你去把房退，行李就暂时放在病房里。”
季幕想到这里，忍不住地揉揉眼睛。眼泪才挂在睫毛上，就被顾远琛拿纸巾轻轻抹掉。
顾远琛坐到床沿：“别动，伤口很疼吗？”
“不疼。”季幕撒谎。
顾远琛说：“不疼就别哭，好好休息。”
季幕吸吸鼻子，听顾远琛说：“疼就告诉。”
“为什要道歉？”
“因为忘带抑制剂，所以闯祸。”季幕很后悔，他不该跟顾远琛去酒吧。
如果昨天他能够乖乖地回宾馆吃抑制剂，安分地不说那些可怜话，引得顾远琛主动邀请他，那这切都不会发生。顾远琛憔悴模样让他难受，也让他深深地责备自己。
可令他惊讶是，顾远琛非但没有怪他句，还细心照顾他，彻夜陪伴他。这是最让季幕感到羞愧，明明是他直在欺骗顾远琛。
失落刹里，他听到顾远琛说：“不是你错，你不需要说对不起，是没有及时察觉，也没有照顾好你。”
顾远琛倒杯温水，仔细地扶着季幕起来，让他靠在柔软枕头上半坐着：“喝点水。”
季幕闻言迟钝地伸手去碰水杯，因为才醒，他有点抓不稳水杯。顾远琛顺势托着杯底，让他喝小口润喉。
“医生说你得住院几天，这几天在医院陪着你。”顾远琛看眼时间，“饿吗？去给你买点粥，还有其他想吃？”
季幕木讷，下子接受不顾远琛突然单方面地对他说这多话。个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在梦里。可等他缓过神来后，顾远琛依旧在他面前，关切地问着他什。
“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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