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跪在地上，哭到泣不成声，他伸手，死死拽住
顾远琛
衣角：“
知道错，哥哥。哥哥你、你原谅好不好？真、真是他们要害，才不得已……才不得已那样做。季家对不好……”
顾远琛皱起眉，眼眶里含着泪，却没看季幕
眼。
季幕仰起头，满面泪痕，哽咽道：“从小就被季家虐待，唯开心日子，就是和哥哥你在栀子花园里日子。那个时候就喜欢你……可、也见不到你……你根本不记得是谁，只是希望你可以喜欢，只是想和你在起……做错，错……”
他哭得撕心裂肺，样子实在是难看。
顾远琛别过头去：“松手。”
季幕摇头，只能否认两点，那就是拒绝邮件不是他发，电话也不是他接。可其余，顾远琛都没说错。
药是他下，和季锋联手也是他，将季沐困在精神病院中为自己提供信息素也是他。
什
都没说错，他如何反驳？
他低着头，呜咽着，连哭声都不敢放肆，生怕引得顾远琛再次厌恶。而沉默说明切。
顾远琛得不到自己想要答案，也或许已经得到，他说不出地伤心。
冰冷字句落下来，每个字都把人砸得生疼。
“既然你不肯说，那来帮你说吧，说说你是怎骗。”顾远琛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幕，“你为取代他，为从个私生子身份变成季家少爷，为变成婚约者，你不惜用龌龊手段伤害自己亲弟弟。你不仅偷用他邮箱拒绝，擅自接听那个电话，你还因此设计让季沐自己抓坏腺体。”
“不是这样！直都是和你通信，从小就是，哥哥，是啊……”他几乎是爬到顾远琛脚边，慌乱地抓住顾远琛手，“拒绝你是他，接电话也是他！他根本不喜欢你！他讨厌你！哥哥，你相信好不好？你说过你要相信，你说过……”
顾远琛再次甩开他，连碰都不愿意碰他下。
他僵硬着脸，继续斥责季幕：“然后，你和季锋合作，起骗，也骗们顾家。你们将季沐关在精神病院中，日复日地折磨他，抽取他残存信息素，将他手脚铐在病床上。你装作柔弱，装作善良，装作喜欢……”
“哥哥，错，可以改。什都可以改，只要你说，就改！只是……只是希望你可以喜欢，就像是喜欢季沐那样
“你直在骗。”
埋怨与失望，积攒在心里，颗种子再也不能发芽。
窗外雨越下越大，雷声骇人，雨点敲打着玻璃，和季幕眼泪样，无处可去，只能疯狂地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季幕本以为自己可以编出随机应变理由和故事，却发现自己在顾远琛质问前，他什都不敢说。任何句多余谎言，都会把他逼到绝路上。
“哥哥，错……”
他在陈述个事实，却说得十分缓慢，十分艰辛。
他和个傻子样掉入陷阱，爱上季幕。
而季幕呢？
季幕是不是在心中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演技骗过所有人，他们之间每次缠绵蜜语时，季幕又在腹诽着什？
他站立着，喉结微微动，给季幕判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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