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
心不是石头做，
番番言语下，他背后峭壁开始变得遥远。况且他曾经那样地喜欢着顾远琛，若当下就分开还好，如今，细水长流般照顾下，季幕情绪变得柔软，特别是那次在
陆秋远说：“其实等袁立玫入狱后，你在哪都是安全，不定非要和韩先生去国外。你要是不想和远琛在起，他也不会勉强你。就留在这里完成自己学业，去做自己想做事情，不是很好吗？”
季幕动
动唇，肉眼可见地在动摇，却说不出话来。
他在犹豫。
陆秋远怕自己说得太急，解释道：“陆叔叔不是在以此逼着你接受远琛……”
“
没有怪过他，只是……”季幕垂下眼帘，露出副纠结模样。
“有点。”
“可能今天见鬼吧。”陆秋远接过那杯茶，嘴里都是苦。他对季幕说：“本来想和你们聊聊天，下次吧。”
季幕却走到顾远琛身边，轻手轻脚地给顾远琛换个毯子，他把盖在顾远琛身上毯子裹到自己身上，感受着顾远琛信息素，然后主动拉着陆秋远手走出书房，轻轻合上门，“陪您聊聊天吧。”
…………
说是聊天，陆秋远却满面愁容，闭口不谈自己遇到什
事情，大概是不想说。
顾远琛侧身靠在平时季幕躺软榻上，睡得很沉。
“远琛睡着？”陆秋远走近，看到顾远琛脸上创可贴，“这是怎？”
“他因为直给安抚信息素，太累，刚才从楼梯上摔下来。”季幕皱紧眉头，双手也揪着自己衣角，歉声说，“抱歉。”
陆秋远心疼地摸摸顾远琛脸，随即收回手，怕弄醒他。他别过头，微微叹口气：“不怪你，是远琛自己坚持要给你信息素。”
季幕抿唇，小声道：“陆叔叔，其实最近好很多，不用非要十二个小时，这样对他压力太大。”
“小幕，在你离开后，远琛通日都只是工作和饮酒，谁话也听不进去，最后还进医院。”说到这里，陆秋远明显感觉到季幕缩下肩膀，他继续说，“病遭后，他就想清楚。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季家对你做什，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害那个季沐，以为你是个恶人，但即便如此，远琛也想去找你。如果他不爱你，他当时就可以借此机会斩断自己和季家关联。”
陆秋远双眼泛红，居然有些羡慕起眼前季幕来。
季幕怔然。
又听陆秋远说：“不要总想着逃，等到时候后悔，才是真无能为力。”
岁月不会回头。
两人索性聊点专业方面事情，没想到学习使人快乐，越聊越起劲。
“你应该会很喜欢在研究所里工作，真不考虑留下吗？”陆秋远游说他。
季幕没有如上次般沉默，也没有很果断地拒绝，反而说句：“不知道。”
“那你想留下吗？”
季幕抬起头来，琥珀色眸子散去许多阴沉。
这话里头，平白添几分心疼。
“小幕，你要听医生话。”陆秋远劝说着，“远琛累，就让他好好休息会儿吧。”
季幕张张嘴，随后乖巧地点头：“……好。”
他见陆秋远改往日温和，就倒杯茶：“陆叔叔，你心情不好吗？”
“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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