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被顾远琛亲脸颊,睫毛微颤,不由软糯糯地喊声:“哥哥。”
顾远琛笑道:“别墅前院栀子开几朵。”
“才四月就开吗?”季幕心里暖暖,趁着房里没别人,放下孩子,抱住顾远琛。他贴着他,仰起头,语调上扬,“好想回去看看,以后们就住在那吗?”
“你要是不喜欢,们可以换。”顾远琛独独不差钱。
季幕摇头,蹭着顾远琛胸膛,自从自己腺体恢复许多后,他也总醉在顾远琛苦茶信息素中,连撒娇语气都多些:“喜欢,前院玻璃花房、秋千、栀子,都很喜欢。等后院有草莓,还可以邀请安哥和陈曳来家里采摘,定会很有意思。”
丘鹤不以为然:“疯子钱最好骗。”他拍拍小弟肩膀,有趣道,“袁立玫留给他这多钱,季少爷却不愿享受。那们帮着分担些,是做善事啊。”
…………
翌日早晨,窗外鸟语清脆,小草莓还在婴儿床里动着自己小手小脚。季幕怕他抓到脸,给他手戴上浅蓝色保护套。
小草莓张着嘴,吐出个奶泡泡。
季幕立刻竖抱起他,空心手掌,轻轻地拍着小草莓背。
不太聪明小少爷,拿着那多钱也是浪费。丘鹤本来就不是什好人,趁着袁立玫入狱时半会出不来,黑吃季沐波倒也不亏。
唯听见季沐嘶哑着说:“早就死过次……”他费劲地张嘴,神情是压抑着狰狞。他被囚禁在精神病院那几年里,就已经不正常。
活着和死没两样,说是死,他却还有呼吸,还有疼痛,还有麻木。
“蠕虫”啃咬着他骨头、他肉体,他早就“烂”在那堵白墙中。
“只要能毁他,哪怕是死都没关系!母亲说要帮毁他,她食言!父亲那个废物、那个废物居然那样对,那个废物和他样不得好死……”
他满心都是对未来希冀,以及,他今天在等份契合度检测表。
只是着急等不仅是他个人。
顾远琛是,陆秋远更是。
顾远琛刚给小草莓奶瓶消完毒:“怎?”
“孩子吐奶。”季幕是第次碰到这种情况,他照着护士嘱咐,轻拍到小草莓打嗝后,才笑着亲亲小草莓戴着保护套小手。
小草莓被季幕爸爸亲,就像是身上落下朵甜蜜栀子,逗得他个劲地笑。
而季幕后颈信息素已经平稳很多,不会再出现四逸情况。顾远琛不必再吃抑制剂,但他总是下意识地凑近季幕,有九分是因为爱慕,还有分是因为这如同雨后栀子般清香。
顾远琛觉得很好闻,他甚至觉得栀子中掺酒,令人沉醉。
季沐哆哆嗦嗦,不知道想到什,也许是曾经扎入他腺体中那支长针,也许是曾经四肢被固定在病床上黑暗记忆。
“丘鹤,答应你这两点!但是人,你定要交给!”
他活着就是为报复季幕,如果季幕好好,他从白墙中苟延残喘地爬出来又有什意义?他手腕布满伤疤,他死过次又次。
都是季幕害!
他这种近乎疯狂态度,令丘鹤小弟不免反感。他挑个季沐不在他们身边时候,提醒丘鹤:“大哥,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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