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绿化带做很好,栀子花香已经浅浅地飘浮在空中。花期已至,有好,自然也有坏。如同人生就有诸多烦心事,不可能事事顺意。
顾黔明和陆秋远都是过半辈子人,熟知这个道理。生活与命运有时候就是逼着你低头,逼着你后退,逼着你妥协。
顾黔明却在陆秋远打开车门前刻,问道:“之后,可以来W国看看你吗?”
“……”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扯谎:“公司今年开始有意向在那边发展些项目,可能会经常过来出差。到时候,可以像朋友样吃个饭吗?”
“只要有信息素存在,们始终心存芥蒂。”
是他没办法给陆秋远安全感,只要这个信息素存在天,陆秋远就永远会患得患失,永远都无法彻底信任顾黔明。
谁能保证,除去第个刘冬彦后,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刘冬彦。
顾黔明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运气,总是糟糕透。
而现在,虽然他信息素已经泯灭,但随之消失,还有追回陆秋远机会。
顾黔明坦然地说:“知道。”他看到陆秋远眼中充满不解,亦或是更多迷茫。
“为什当初不告诉?你应该开始就把这件事告诉,这才是你最应该说。”
顾黔明摇头:“你连刘冬彦都不忍伤害,你不会同意去除信息素。”
他始终记得当年陆秋远被伤心至崩溃模样,次又次,他们彼此抗拒着对方信息素,在命运捉弄下,陆秋远就像是站在悬崖上人。
你走近步,就是在推他跌入死亡。
陆秋远看他眼,眼眶发涩。
顾黔明被他悲伤表情惊醒,立马改口:“抱歉,是逾越。天色不早,路上注意安全。”他哑着声音,“秋远,保重。”
其实连着顾远琛那条血脉,他们始终会再见面,可某些东西,走远就是走远,再见面也是陌生人
时间太久,久到顾黔明没脸说出“挽回”二字。
再者,这些年陆秋远对他态度从未缓和过,顾黔明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既然如此,何必在最后还要让陆秋远不顺心。
“秋远,曾经医生朋友和说过。分开或许也不是结束,想他要告诉意思,应该是让们都去面对新生活。”他深吸口气,缓缓呼出,像是放下桩心事,“今天能和你说这些话,很高兴。”
他是略微疲惫。
陆秋远离开时,顾黔明送他到小区门口。陆秋远车没有停在停车场中,而是在小区路面上停车位内。
且当年陆秋远已经把顾黔明关在心门之外。
在这种情况下,顾黔明要是告诉陆秋远,他用如此极端方式去摆脱契合度牵制,岂不是在强迫陆秋远回头?
再者,去除信息素时间漫长,他又备受刘冬彦影响。在没有成功拿掉自己信息素之前,难不成他要让陆秋远陪他起苦熬着吗?这太自私。
“秋远,本想先和你离婚,让你冷静下来。然后等去除信息素切断标记后,再来追回你。可没想到,直到今日,们才离成婚。也没想到,受到高契合度影响后,信息素会如此难以去除。”
他不断地连根拔起,它不断地生根发芽,周而复始,使得他足足花费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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