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微微笑:“饿尽管吃便是,何须问。”
“吃?”男子茫然地左顾右盼,“可这里没有吃食啊……”
方士抬手指洞中其他人:“他们不都是吗?”
男子瞪大眼睛,时没理解方士意思。
“你可知道‘蛊’这东西?”方士笑吟吟地说,“将数种毒虫放入瓮中,让它们彼此厮杀吞噬,最终活下来便是‘蛊’。曾在南地见过苗人蛊师,以虫炼蛊,可以炼出成百上千种功用不同之蛊,甚是神奇。可却很好奇,若是以人炼蛊会如何?”
另外几个男女,男子也觉得他们面熟,似乎都是到方士那里求医问药人。
为什要把他们丢到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方?
怀中少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男子也越发恐惧。不是说妹妹病已经治好吗,为什会突然变成这样?
就这过不知多久,男子渐渐觉得饿。这洞底既无水源也无食物,三两天倒还能捱得住,可待久,那岂不是要活活渴死、饿死?
忽然,头顶传来个熟悉声音:“感觉如何?”
“这里究竟是什地方?快放出去啊!”
男子仰起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里似乎是个巨大坑洞底部,高耸岩壁约有三四丈,打磨得极为光滑,即使想爬上去也找不到可供抓手地方。
洞底还有六七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男女,都像他样刚刚从昏迷中苏醒,满脸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身在此处。
“哥哥……”身边有人轻声唤道。
“以人炼蛊?”男子呆滞地重复。
“将数个人关在同处,令他们彼此厮杀、吞噬,最终活下来那个人会变成什样呢?”方士呵呵笑几声,苍白脸从洞顶消失。
男子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大师!别走啊!求您放们吧,要多少银钱都给您!求您……”
坑洞对面传来声恐惧尖叫。个中年人再也忍不住饥饿,竟口咬住身旁女子胳膊!女子血流如注,不住地哀嚎求
男子仰起头,只见洞顶探出张瘦削苍白脸,饶有兴味地观望着下头他们。
“大师!”男子大喜过望,“您是来救们吗?多谢大师!”
其他人看见方士,也纷纷伏地跪拜,给他们救命恩人叩头。
“是不是饿?”方士亲切问道。
男子揉揉空荡荡腹部:“是啊大师,请快救们上去吧!”
男子低下头。他妹妹蜷缩在脚边,小脸煞白,浑身颤个不停,显然又开始发病。
“没事小环,有哥在呢。”男子抱起妹妹,轻轻拍打少女后背。
妹妹从小就身患顽疾,为给她治病,家人求医问药,花费不知多少银钱。就在全家人都快放弃希望时候,听闻江州来位身具异能方士。抱着试试看心理,他便带着妹妹千里迢迢来到江州拜见那位方士。
方士热情地招待他们,施展法术为小环驱邪。小环身体日好过日,男子也对方士景仰得五体投地。即使周许多人说那方士古怪,男子也不以为然——他们是没见识过神师大能才这般胡说八道!
昨天,男子准备带着妹妹返回家乡,半路上却遇到伙蒙面歹徒。他们不是来劫财,而是将男子和妹妹同打晕。醒来之后便身在这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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