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差点就忍不住。他知道乐祈年是无心,但那个青年举动、颦笑在他眼里都像是种无声引诱。
明明就在眼前却吃不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事吗?
阎煜从未想到和乐祈年待在起也会变成种折磨。他就像个快饿死囚徒,面前放着盘令人垂涎欲滴珍馐佳肴,却隔着重铁栏杆,怎也够不到。
今晚他还要和青年待整晚……他要怎熬过去……
阎煜目光落在窗台边神龛上。要不……念经吧?没准念着念着就清心寡欲
“君子言驷马难追。阎导说什就是什。”乐祈年笃定道。
“要你干什都行?”
“当然……”乐祈年忽然顿住,目光游移,思考片刻,支支吾吾说,“违法乱纪事除外。”
“会叫你去干那种事吗?”
“也是……”乐祈年冲阎煜璀然笑,“阎导这好,当然不会叫去干坏事啦。”
阎煜望着毛玻璃上青年那修长而模糊影子,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拿起床上叠放整齐衣物,操控轮椅滑到浴室门口。门开,只修长胳膊伸出来,抓几把空气。白皙皮肤被热气熏得微红。晶莹水珠不断从指尖滚落,滴滴打在阎煜心头上。他心本就火烧火燎,每滴水珠落下都像落在烧红钢铁上似,发出“嘶”声,让他忍不住战栗起来。
他将衣物塞到青年手中。那只手迅速缩回去。毛玻璃后传来窸窸窣窣声音,不多时,乐祈年推门而出,头上搭着毛巾,湿润头发乱七八糟堆在头顶,趿拉着拖鞋,裤脚下露出秀气脚踝,青色血管显得极为明晰,就好像皮肤是透明样,轻轻捏就能留下个粉红手印。
阎煜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蹲下来。乐祈年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他抱着膝盖,乖乖地蹲在轮椅前方,如画般眉眼向上挑起,困惑地仰视他。
青年没穿道袍,换上常服,衬衫只扣到胸口,领口大敞着,露出清隽锁骨。发梢水珠沿着颈项秀丽线条滚落下来,消失在衬衫所掩盖部位中。
他站起身,将毛巾挂回浴室里,甩甩湿润头发,用手指随便梳理两下。那动作让阎煜不禁联想起皮毛上沾水小动物。
“去找君修言他们。”青年给自己披上件外套,换上旅游鞋说。
“记得带伞。”阎煜提醒。
“就在对面,跑着过去就行!”乐祈年说完就夺门而出,吧嗒吧嗒脚步声逐渐远去。
阎煜往轮椅上靠,深深吸口气。
阎煜心中忽然升起股恶作剧般yu念,想要撕开青年衬衫,让紧扣那几粒扣子直接崩开,环住青年那瘦长却肌肉结实腰,观赏他不知所措模样。
他压抑住自己冲动,弯腰帮乐祈年扣上衬衫最上面几粒扣子。
“自己来。”乐祈年说着想挡开阎煜,却被对方攥住手指。
他讶异地注视着轮椅上男子,用目光询问对方意思。阎煜言不发,只是继续帮他扣好扣子。
“小乐,你之前说要答谢,可别只是嘴上说说吧?”阎煜装作漫不经心样子,为乐祈年抚平衣领。掌心拂过青年挺拔双肩,搭在肩头,感受着他肩骨因呼吸而上下起伏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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