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言心中阵愧疚。他对爷爷向来推心置
书房中果然站着个年轻人。他立在书架前,手中捧着本黑色封皮书。见君茂,他如同惊弓之鸟般跳起来。那本书从他手中滑下去。即将落地刹那,君茂闪电般地接住它。
“爷爷!”君修言挤出笑容,“您回来啦?”
“是啊。”背着双手,笑眯眯地望着孙子,“你竟然来书房里看书,真叫吃惊。”
“呃……老师安排作业,正找书呢。”
君茂看看手中黑色封皮书。书封上用烫银字体写着《基督山伯爵》。
可是日记前后字迹并未改变。游魂附身可是连记忆都没有,笔迹当然也不可能保留。
不,爷爷从前留下那多日记,年半时间足够个人模仿出天衣无缝字体。
君修言心情越发混乱。他本来应该无条件地相信爷爷,但是这些日记非但没有证实爷爷清白,反而带来更多疑点。
他自幼父母双亡,被爷爷手带大。爷爷是他在这世界上最亲近、最尊敬人。可乐祈年却告诉他,那个人有可能从开始就不是他爷爷……
同时间,君家大门再度打开。身穿暗棕色唐装老人背着双手,闲庭信步地走进宅院中。
黄,翻开时哗啦啦直响,君修言甚至害怕纸页会直接碎裂。
这本笔记本写于大约六十五年前,那时君茂应该十多岁。日记中字体还很稚嫩。
爷爷和曾爷爷去青河镇后许多年,他才开始写日记。也就是说他不曾将青河镇发生切记载在日记中。其他人即使遍览他日记,也不可能知道八卦镜下落。
君修言心中生出种不安感觉。该不会真像乐祈年所说,爷爷他被……不,不会。爷爷肯定只是年纪大,比较健忘而已。
他将笔记本放回书架上,又抽出旁边本。
“要写读书笔记吗?”他问。
“是啊。文学鉴赏课作业。”君修言干巴巴地笑两声。滴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到下颌。
方才君茂走进庭园中时,他就听见脚步声,于是立刻将日记塞回原位,顺手抄起本世界名著,假装阅读。
幸亏他动作足够快,否则爷爷进门就会看到他正鬼鬼祟祟地读日记。
“那你好好做功课吧。爷爷不打扰你。”君茂说。
他穿过庭园,走向书房。今天被道教协会请去开个小会,刚刚才散会回到家。
正准备开门,君茂蓦然听见门内传出书页翻动声音。
家里请钟点工在打扫房间时,可不会随便翻主人家书。有胆量这做只可能是自家人。
君茂皱皱眉,径直推门而入。
“修言,你在干什?”
君茂日记本大约记载三到五年间事。君修言比照着日期,惊讶地发现,在约莫二十年前,爷爷日记曾中断过段时间。
中断之前最后篇日记,写是儿子结婚,和媳妇搬进新居。接着有将近年半时间都没有再写半个字。
而下篇日记,写则是“今日孙儿出生,取名君修言”。
前后两篇日记写在同本笔记本中,所以不可能是因为丢失本笔记本导致缺少篇目。
为什那年半时间爷爷个字也没写?那个时间点刚好是无明魂魄重返人间时候,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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