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记忆像潮水
样涌
上来，秦枝觉得自己有种缺氧
感觉，颗心跳得很快。
是，就是这样眼神，这样笑容。
早在四年前就刻进秦枝脑海里，像个隐形图腾，超越某种信仰力量，驱使她走到现在。
她舔舔唇，平复下自己，才说：
“那你管好你男朋友，让他少缠
她知道，王之娚远不如表面纯真。
可她很爱惜自己面具，不会轻易摘下来。
秦枝动动唇：“认识。”
“怎
认识？”
“朋友介绍。”
上体育课人很多，每个篮筐都被占，班里同学知道她练得差，热心喊她过去先练着。
秦枝走到篮球架前面，抱着球，两脚用地蹬地，腰肢伸展，抬肘，手臂伸，把篮球投出去。
她用全力，可看起来很轻盈，不像投篮，倒像是跳舞，也像只飞跃山谷小鹿，整个人都是舒展。
可惜没投中。
球砸到篮筐侧，打个旋儿又弹出去，在地上“扑通扑通”弹跳着。
再看她那手，掌心红红，打两下篮球就成这样，真是娇气过头。
他只打量她两秒，她立刻注意到，眼珠滚，看他眼，然后就不喝。
问他：“喝水没见过？”
李京州想都没想，呛她：“没见过你喝水。”
秦枝闻言仰脸笑笑，阳光照在脸上，灿烂倾泻而下。
秦枝瓶水：“京哥请客。”
秦枝看眼那瓶水，又朝李京州那瞥眼，看他正在擦汗，笑笑：“请你，又没请
。”
褚唤帮她把水瓶拧开：“都是同学怕什？”
秦枝想想，伸手把那瓶水接过来，仰头喝几口。
李京州擦完汗，就见褚唤跑没影，踢踢旁边男生脚，问：“处儿呢？”
王之娚“哦”声，有搭没搭拍着球，悠哉悠哉样子：“可他是男朋友诶，你离他远点。”
秦枝没想到她会这说，怔怔。
王之娚仍然在笑，很友好在等秦枝给她个满意回答。
可惜，嘴巴扬起弧度再真诚，也耐不住眼睛里冷漠出卖她。
她这副样子让秦枝心里刺。
秦枝想去把球追回来，转脸，看到王之娚拿手勾，把篮球掌控住，边拍着球边朝她这来。
她在离秦枝两米远地方停住。
盯着她，先是面无表情，几秒后忽然扬起个明媚笑，轻松问：“你认识李京州？”
秦枝没有立刻回答。
她不避讳打量着眼前女孩。
李京州很不明显愣下。
转身朝褚唤踹：“滚过来打球。”
褚唤抬抬鼻梁上眼镜，对秦枝不好意思笑笑，才跟李京州走。
秦枝目光紧跟着他们，等她要移开眼时候，瞥见个人，抱胸看着她，眼里有浓浓警告意味。
秦枝没在意，起身拿起篮球，去练习定点投篮。
“找美女去。”男生指着个方向猛摇头，“臭小子，见色忘友。”
李京州往那看，男女就待在整个篮球场最僻静角落，个正喝水，个正站那看人喝水。
喝水有什好看？
李京州走过去，朝褚唤脑袋上拍巴掌：“站这干嘛呢？”
说完又去瞥秦枝，看她坐在篮球上，仰着脸小口啜着水，悠闲仿佛在自家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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