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京州你不是硬吗？
告诉你，你牢饭吃定
！管不你，自有人管你！”李明城满脸涨红，又对那个同他
起来
男人说，“王律，要立刻起诉他。”
这话让秦枝眼皮跳。
再看李京州，他从头发到衣服都是凌乱，脸上伤口不少，手上戴着手铐，脸和衣服上还溅着血星子，阴森像刚从地狱里爬上来。
可那双眼却亮可怕，仿佛燃熊熊大火，而戾气就像迸射火星。
李明城话让李京州不说话。
那会已经是凌晨，派出所除她就剩值班民警，这里又是个非常严肃地方，丁点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枝站起来，刚想往里去。
刚才那个女警走出来，喊她：“小姑娘，你跟进来！”
女警面色急切，秦枝忙跟上去，走到调解室，刚到门口，秦枝停住。
他们在吵架。
他们要找果然是李京州。
值班男警打个电话，没会儿有两个警察出来，把那两个男人带进去。
走在后面女警看到秦枝，朝她招招手：“你还没走啊？”
“嗯。”
“那坐那等会儿吧，有需要叫你。”
这种情况警察当然不会轻易让李京州离开。
秦枝不知道怎
样才能帮到他。
正在发愁，路边忽然有道强光照过来。
秦枝挡住眼睛站起来，车离近，她才看到车标。
那是辆价格不菲宾利。
做完笔录已经过凌晨。
派出所门口围满人，这些人大都是等李京州，等秦枝只有池雪个。
秦枝率先走出派出所，让他们都先离开。
最后门口只剩下她个人。
降温，天气很冷。
他侧侧身子，头发挡着，秦枝看不到他眼神，只看到他背抖动几下。
紧接着阵笑声响起。
李京州发狂似，笑得癫狂。
这样戏剧化场面
准确来说，是失去理智破口大骂。
“如果你弟弟有个三长两短，定亲手宰你！”李明城怒不可遏。
李京州连连点头：“老子就在你面前，有本事你杀！否则老子早晚有天先宰那个小畜生！”
“你反天！”李明城巴掌拍在桌面上。
两边警察都在拉架，不时夹杂几句严肃警告，但在两个失去理智人面前，说什都收效甚微。
秦枝求之不得，连说好几声谢谢。
她在大厅焦灼等待着，对里面情况无所知，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论混蛋谁比得上你！”
“怎生你这个东西？”
里面忽然传来争吵声。
想必是李京州家里人过来。
宾利停在派出所门口，车上走下两个中年男人。
为首那人略矮些，西装笔挺，带着金框眼镜，很是严谨。他身后那人，穿身休闲装，身材高大，紧绷着脸，带着威严怒气。
他们急匆匆走到派出所里面。
秦枝路跟上去。
月亮斜斜挂在那边树梢上，阴晴圆缺，它现在是最后种。
秦枝在马路牙子上坐很久，她想抽烟，可无奈身边没有火。
越到后半夜天越冷，如她心。
从刚才在派出所解情况得知，那男孩叫李京炜，是李京州同父异母弟弟。
李京州把他打得不轻，救护车来时候，他已经奄奄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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