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自己这样不过是越挣扎越狼狈，突然就不动
，喘着气坐在地上，像
只鼓着腮呼吸困难
鱼。
李京州这才说：“起来。”
秦枝垂着脑袋，瓮声问：“谁能帮
把毛巾拿来？”
“自己起来拿。”李京州句话，让想帮秦枝人都打消主意。
秦枝不傻，她知道他就是要看她丑态。
李京州什
时候来？！
秦枝简直要发疯。
她第反应就是别开脸，手拼命往外挣，他把她手骨都要捏碎，就是不放过她。
“你放开，别看！”
她躲不开，就拿脚踢他，像个泼妇。
她本身就是不服输性格，即便知道自己在出丑也没喊停，最后拉完筋，秦枝捂着眼睛哭得抽抽。
这完全是生理性泪水，太疼，她忍不住。
学姐踢踢她腿：“起来擦擦汗，晾汗容易感冒。”
秦枝摇头，她又累又晕，可能是有点低血糖，每个字都说得很痛苦：“起不来，你把毛巾给。”
她只手仍在捂着眼睛，另只手高高伸出去。
“也没有，每天都拉筋……”
学姐看秦枝这样就知道她心虚。
于是接下来，她二话不说先给秦枝压腿压背。
几分钟后——
“操操操……”
秦枝丑态已经被他看过，这会儿没什顾忌，说话并不客气：“你来干嘛？”
“喊他来。”
王之娚声音在后面传来。
秦枝偏偏脸，才看到王之娚正站
重视。
秦枝听完，在朋友圈里转发那篇文章。
转发完之后还觉得不够，秦枝又用微博大号转发相关报道。
没有炬火，你就是星星之火。
等秦枝再见到李京州，已经是十二月中旬。
气急之下，干脆扑过去，空着那只手扯他衣摆，往脸上抹。
眼泪鼻涕汗都擦他身上。
大家看着这幕，个个瞪大眼，用表情互相交流，示意这出戏精彩。
秦枝擦完脸，顺势扶着李京州身体站起来。
原本以为李京州会生气，可他只是随意睨她眼，问：“这叫起不来？”
李京州动都不动弹下，任她撒泼。
旁边人早就噤声，个个都看傻。
她们没见过这样发疯秦枝。
更没见过这样李京州，噙着笑，眼睛黏在秦枝身上就没下来过。
秦枝挣会儿，渐渐没力气。
等几秒。
她手掌忽然被人握住。
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却并不单薄，带着几分干燥温凉。
秦枝怔秒，眼睛从指缝里睁开，看——
“靠！”
“不行不行不行，疼疼疼……”
“轻点轻点……”
声接声哀嚎响彻练习室。
秦枝很少喷脏，除非忍不住。
她样子滑稽，眼泪鼻涕汗都糊在脸上，大家看得既心疼又忍不住想笑。
其实这期间，只要她去敲个门，或者跟韩玫蹭个饭，就能见到他，但是自从初雪那天，她在他家里说那多真心话之后，就没办法再面对他。
系里初选前天，韩玫帮秦枝找舞蹈系学姐纠正动作。
学姐给秦枝个评价：“跳得很差劲，但不丑。”
秦枝对此无言以对。
学姐又问：“你身体还能再软点，之前应该是怕疼，拉筋没拉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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