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母亲生前就是
名媒体工作者，在台里有自己专门
节目，有时候周末他会到电视台找她，台里叔叔们都很乐意教他鼓捣这些东西。
他路上走走停停，拍发传单学生，拍来去匆匆上班族，拍热吻中年情侣，拍天桥底下流浪汉……
这些素材可以做期选题，他已经有
点想法，至于具体策划，他还要回去和大家商量。
等他收回手机，才发现走远。
秦枝打电话来，问他：“走吗？”
李京州当时正要出门去吃点东西，边穿裤子边说：“嗯…”
“下雪，记得路上慢点。”
“知道。”
挂电话，李京州拿手机和烟出门。
李京州轻笑：“懂什
？”
“说出来怕你不好意思。”秦枝嗔他句，抿着笑拿手机看，已经八点，而她九点开工。
“开夜车，肯定很累吧，你先睡会儿，醒之后就走吧，不用等
。”秦枝走上前摸摸他眉毛，“路上开累就到服务区休息休息。”
“那你呢？”
“还要工作。”她叹气，“估计下午五点多才能收工，这边结束就去坐高铁，今晚们遗棠见。”
既然做出选择，他答案就已经给，赌约事，他不能说点不在意，但他很清楚那没有那重要。
那天她下车之后，但凡回头看眼，就会发现他直在目送她。
他在等她回头。
没有理由，但就是想要她先回头。
她只要回头就行，剩下百步，他来走。
聊：“李京州，你是怎过来。”
“开车。”
“开车？”
秦枝如果没记错，两个城市之间六小时车程。
水声很快停，李京州神清气爽走出来，问她：“耳朵不好使？”
雪下得不大，盐粒子样。
他到楼下吃快餐，吃完之后迟迟没有离开，看着玻璃窗外行人，脑袋里片空白，可能这就是等待个人感觉吧，他想到这，烟瘾犯。
他起身离开。
在路口抽烟时候，看着车流和人群，他忽然生出想法，掏出手机在街上录影。
他虽然不是摄影专业，但从初中就玩单反，玩大炮，对拍图摄影都不陌生。
李京州没说什，桌上还有她没吃完早点，他过去拿个包子几口吃完。
两个人又待会，秦枝才依依不舍离开。
秦枝走后李京州真在酒店又睡会儿，难得不依靠药物和酒精就睡着，可能是太累吧，不过也就睡两个小时，他就被通工作电话吵醒。
解决完些小事，他又视频通话给大家开个选题会。
来二去就到中午。
“开夜车过来找你，你还不知道答案。”
李京州停顿好久才给秦枝回句。
秦枝凝视着他。
她知道他不喜欢煽情，她也不喜欢。
默默，她说：“都懂。”
秦枝摇摇头，又问：“那你是原谅。”
李京州远远瞥着她。
他知道她是真害怕，他不忍看她这样，但又隐隐高兴，因为他知道害怕代表着在乎。
其实从开始他就知道她接近他目不纯，所以即便后来她对他掏心窝子，他仍然不敢相信她，反而不敢喜欢她，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
和她在起，是挣扎过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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