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州不说话。
秦枝拿手指
下下戳着他
肩膀：“你说你是不是闲，嗯？”
李京州靠着桌边，任由她戳，停
几秒才说：“秦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欠操。
后来秦枝抱着李京州在街头站好久。
眼泪全都蹭在他大衣上。
再后来，李京州带秦枝去他订酒店。
进屋之后，秦枝情绪明显好多。
或许是觉得刚才哭得有点丢人，她又恢复那幅不正经样子，问他：“李京州，你有病吧？”
但他反应很快，接着就走出来，出门，吊儿郎当晃荡着走她面前去，弹她脑袋下，问：“傻？”
秦枝被他这两个字叫回神，吸吸鼻子，才发现自己哭。
李京州皱眉：“你哭得跟甄嬛第次死孩子似。”
“……”秦枝想起他工作室娱乐号最近在做《甄嬛传》主题，想必他每篇稿子都是审过，很多梗自然也熟悉。
她知道他在逗她，她想笑，可咧嘴还是哭。
秦枝漫无目在街上晃荡，被蔡茹伤害和被李京州冷落双重感受积压在心里，她哭不出来，又憋不下去，第次懂得什
叫煎熬。
她家住闹市，走没多久就到商业区。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除便利店，没有别店开门。
她打算去便利店吃个泡面，因为太冷，她出来时候没拿外套，没换鞋子。
然而当她想过路去那家便利店时候，却顿住。
街道上空荡荡。
除夕夜是个团圆日子，大家都在阖家欢乐，秦枝这个无家可依人显得很另类。
秦枝在这种时候，难以避免想起李京州。
掏出手机，他们两个人上次联系，还是昨晚这个时候，她问他除夕怎过，他说怎过不是过。
秦枝看着记录，能想象出他说那句话语气，不由笑笑。
“你再说遍？”李京州没成想她给他来这句。
秦枝不是真想骂他。
她就是想到这是春节，他却没有家人可以团聚，还孤零零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地方，又不告诉她，仿佛只是为离她近点。
她想说些好听，可不知道为什，话到嘴边就变成脏话。
“神经病吧，过来也不告诉
声，你以为你拍偶像剧呢？”秦枝嗤笑，“青春疼痛爱情片男主角？”
他根本不知道，她今天有多委屈多绝望，更不会理解，此时此刻他出现在她眼前，于她而言意味着什。
李京州看秦枝是当真事儿哭起来，脸上表情渐渐淡。
想想，他把“哭得可真丑”换成：“不来抱抱？”
话刚落，胸口紧。
她扑进他怀里。
玻璃窗里，有个人，正趴在长桌上大口吃着泡面。
秦枝傻眼。
她木愣愣走过去，站在透明玻璃窗前，动不动盯着那人吃饭。
离得这近，他把头从泡面盒里抬起来，就发现她存在。
李京州明显愣愣。
她看着时间，九点半。
按理说，他该联系她。
因为她在回烟城之前给他订花，就在除夕夜送到，她知道过年送花有点蠢，但是她想不到还有什比鲜花更适合抵抗孤单。
可是李京州从来不会主动找她，哪怕收鲜花。
秦枝想到这，忽然觉得有点累，在这段关系里，总归是她低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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