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枝欲言又止,肚子骂人话想说说不出口,最后咬牙骂句:“混蛋!”
她起身去浴室洗脸,完躺到床上,盖上被,打算跟他冷战。
李京州两根烟抽完,再去看她,她已经睡着。
他往她脸上亲口,他往她脸上亲口,看她眼皮肿肿,看来哭得太厉害,他不自觉摸摸她眼皮,看她睫毛随着他指腹摩挲动作而轻颤,只觉得心软塌糊涂,喃喃说:“小屁孩,不许哭。”
说完这话,他笑笑,笑自己傻逼。
狗男人骚得没边,秦枝想。
可又万分受用。
她把烟咬在嘴上,爬起来去够他嘴上火。
很快点燃。
她托腮看着他,呼个烟圈,他摊开手,她往他手心里掸掸烟灰。
秦枝心越跳越快,她抱着他头,把手指插进他短硬头发里,问他:“怎个危险法?”
他眼眸沉,低声道:“比如这样——”
外面忽然开始放烟花。
这边离广场很近,而刚刚李京州打开点窗户散烟味,因此外面声音在屋里也听得异常清晰。
在他讲出这句话同时,朵粉色烟花“嘭”地升空,隔着道透明玻璃在床头绽开。
“写。”他在欲望里挣扎着昂起头。
李京州虽然现在是个混蛋,他字却依旧保留着他阳光向上时气质,形体方正,有君子之风。
“什时候纹?”秦枝只觉得失神,“不会早就暗恋吧。”
李京州从她身上抬起脸,不满意她分神,捏她把:“去洛城找你那天。”
原来如此。
位置,写着“秦枝”这两个字。
《圣经》说,女人是男人身上根肋骨,男人疼爱女人就是疼爱他自己,爱自己骨头。
而第五根肋骨是离心脏最近地方。
秦枝终于明白。
她明白为什她不找他,他就不会找她,明白他为什不会秒回,也不会连着发消息给她,更不会发大段大段话给她……
赶紧起身
然后气氛又变……
秦枝得意笑笑:“原来魅力这大。”
李京州看她眼,下秒把手心里烟灰把抹她脸上。
秦枝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愣在那。
李京州肩膀抖抖笑:“对你自大略施小惩。”
就在这刹那,烟花也在彼此对望瞳仁中绽放。
……
到后半夜,他们俩都累。
李京州去摸根烟抽,秦枝见他抽,也有点想抽,伸伸手问他也要根。
他丢根给她,却没给火,又咬着烟上床,摆明就是要她去他嘴上够火。
秦枝本来就不信他是睡过头才没走,只是没想到他竟出去纹个身。
秦枝笑笑,挑眉问:“李京州,你知道太喜欢个人是很危险吗?”
他反问:“你觉得怕危险吗?”
她失笑:“你当然不怕。”
他直视着她眼睛:“那你不知道,被喜欢上也是很危险吗?”
因为他冷太久,时还无法适应温暖。
流浪人在寒天雪地里生存,刚开始还需要火堆取暖,到后来,根火柴就够。
秦枝给李京州根火柴,他还她束火炬。
这就是李京州爱,要不给,给就不留。
秦枝摸上他那块皮肤,细细描绘:“楷书吗?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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