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拉长着尾音，握着韩杨
手不让他走“那要不要去
家玩？”
韩杨摇
摇头。
韩杨慢吞吞地伸出手。
顾暖开心地跑过去拉住，发现韩杨手上冻疮好很多“哥哥，你要回家吗？”
“嗯。”
“回家干嘛呀？”
“写题。”
他指指另
个蛋糕，只要四十五。
店老板已经把蛋糕拿出来，头也不抬地说“给你便宜块好。”
韩杨如愿得到柜台里最贵蛋糕。
老板从旁塑料盒里拿出个长方形巧克力片，问他“要不要写字？”
韩杨不懂，老板指指手里巧克力“给你写个生日快乐？”
他脚踝隐隐作痛，被踹过地方生出个巨大淤青。这让他在顾暖面前，莫名狼狈。
“哥哥，你怎
？”顾暖关心地问。
韩杨皱眉，绷紧神经。眼前顾暖乖巧、善良、总是关心着他，可他却连个微笑都无法回报。明明练习那久，他还是笑不起来。
思绪挣扎间，他抬起头，看到书店边上蛋糕店，想到兜里五十块。
像是种弥补方式，他顾不得李俪之后责问，孤注掷般努力张开嘴，问顾暖“你要吃蛋糕吗？”
盛，季幕和顾远琛实在是不放心顾暖个人过去。
以前还有个张婆婆住那可以照应，现在她也搬走。
顾暖亲热地凑上去，看到韩杨正在抄写题目，激动地说“哇，哥哥你在写题吗？”
韩杨神色凝重地把习题本收起来“没有。”
“嗯？”
“五年级题吗？”
“嗯。”
“会做三年级题。”
“你上次说过。”
“哦——”
韩杨从没买过生日蛋糕，不知道还能当场写字。反而是身边等待着顾暖，垫起脚说“阿姨，写个‘天天开心’好啦。”
愣是谁见到这可爱小朋友都不会臭着脸，老板这才露出个笑来，把蛋糕包妥当递到韩杨手上。韩杨怕顾暖拿不动，转身提着蛋糕往张叔那边走。
顾暖跟在他后面，蹦蹦跳跳地走，结果不小心踩到水坑，裤子泥点。
韩杨没办法，停下来等他。
“哥哥，牵手。”
顾暖刚才还和张叔闹着想买蛋糕“要！”
韩杨心里稍稍松口气，幸亏顾暖没有拒绝他。
他走到蛋糕店面前，在玻璃柜台前凝视些许时间。随后咬牙挑个最贵蛋糕，五十三块钱。
这是个八寸水果蛋糕，用着劣质奶油裱花，正中央放着些罐头类水果，粗糙工艺让它只值这个价格。
“要这个。”韩杨拿出那张五十块，又从书包里摸索半天，摸出两个硬币来。他为难地看眼自己手里硬币，连忙改口说，“换这个吧。”
“书很贵，所以挑些抄下来，回去可以慢慢看。”韩杨还记得顾暖要“笑容”，他稍稍努力下，没笑出来。
或许是因为昨天李俪踹他那脚，又把从谷底爬上来点他，给硬生生地踹回去。
韩杨踌躇会儿，主动问顾暖“……你快回去吗？”
“嗯，张叔叔在那边等，徐阿姨可能快买好菜。”顾暖指指不远处那辆价格不菲私家车，以及就站在几步之遥张叔，他正牢牢地跟着顾暖。
韩杨不知道徐阿姨是谁，也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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