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
胡话？你今年要高考
，你说这话什意思？”季幕怔然，“你不想上大学？”
“不上。”他喑哑着声音，已经哭到
滴眼泪都没有，“
现在……看到顾暖，就怨恨自己。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装作不是
错。好像要死样……季叔，巴不得自己可以去死。”
他抬头，双眸空洞，内里是无穷无尽漩涡。
韩杨重新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用力地捂住脸，竭力地压制住自己痛苦情绪——
阴郁气氛在顾家久久不散，不管是顾远琛还是季幕，亦或是韩杨，每天每天，三人只要碰面，就是相对无言。
最后，面看着医院里恢复缓慢顾暖，面看着家中日益消瘦韩杨，季幕终于绷不住地坐在沙发上无声地哭。
韩杨木讷地看着哭泣季幕，慢慢地跪到他面前。
“韩杨？”
“……”
“啊——”他近乎是哀嚎出声，悲痛压垮他，连带着抽筋拔骨。这刻，他心脏都快要炸开，痛到死去活来。
那把水果刀应该刺向他心脏。
韩杨被送往医院，那阵子，他极其不配合治疗，导致左耳下边留道疤。他想以此记住自己罪过，记住自己骨子里流是谁血，背负是谁罪孽。
只要韩永年还存在天，他就没有资格去喜欢顾暖。
他根本就不配。
算是毁。他疯样要拖个人起下地狱，韩杨最为合适。
幸亏有人拽住许鸣浩，刀尖只在韩杨左耳下面留条长长血痕。
许鸣浩哭着嘶吼道：“还不是你那个畜生爸做好事？！他害死！你们两个畜生害死——”
“韩……永年？”
韩杨浑身怵，耳后血流不止，他身体似乎被冻结。他红着眼眶，不敢置信地重复，“韩永年？你说韩永年……”
“是个灾星，不应该留在顾家……”
“害妈妈，也害顾暖……”
韩杨自认为从他出生开始，就变成李俪灾星。
他给予李俪人生污点，绑住
“韩杨，起来。”季幕没有看他。
韩杨沉默不语，季幕抹把脸，镇定几分后，他抓住韩杨手：“不是怪你才哭，没有怪过你。”
韩杨摇头。
才半个月，他已经瘦七八斤。
“季叔。”他神情恍惚，精神状态差到极点，眼中好不容易聚集点光也消逝，“想离开这里。”
警局这次骚动不小，为不让媒体将顾暖和韩杨事情报道出来，顾远琛是彻夜不眠。
与此同时，考试成绩也出来。
韩杨因为手伤发挥失误，只考取第二名成绩。
可惜是，C大取消韩杨保送资格，录取在他之后第三名。
……
“你爸那个老畜生想强*顾暖！也是他绑架顾暖，是他，全TM是他干好事！”许鸣浩不休不止地怒骂出声，被人强行带走。
顾远琛用手捂住韩杨伤口，最后把将韩杨拖抱起，大声对身边司机小张说：“赶紧开车去医院！”
而韩杨口里像是被人生生地喂口铅石，呜咽着无法下咽。
——韩永年想强*顾暖。
这句话来来回回地在韩杨脑中回荡，令他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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