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杨沉默下来,电话对面李村长急,正想说什,就听到韩杨幽幽然地开口:“如果不关着他……”
他定还会做出那些事情来。
到时候,韩杨会在事情发生之前,就亲自动手杀他。
想到这里,韩杨将话对李村长说完整:“如果不关着他,他只会死得更早。”
他挂电话,站在路边等辆车。
韩杨松手,收敛情绪。他走过去,递给女人个装钱信封:“每天给他送顿饭,暂且先看好他,有事给打电话。”
“哎,哎!”女人就住在隔壁,她怯怯地望眼屋里被打惨兮兮老头,心惊胆战地收下钱。
这空半个月屋子,可算有人住进来。
韩杨离开时候,连头都没有回。
他走到楼下,拨通个电话,没人接。韩杨继续拨第二次,那边才有人接起。
韩永年在水槽中挣扎许久,被韩杨把拎到边上,他大口喘息,死亡恐惧击溃他。韩永年不断地喘息和咳嗽,惊吓地说:“俺、俺当年根本不知道那是顾家娃娃!要是俺知道,俺哪敢……顾家早教训过俺,早就教训过俺!俺本来都要回去,是那两个高中生,把俺强拉着回来……俺就是想在回家前攒点钱,不是俺错,不是俺……”
他哭得难看,令韩杨心生厌烦。他不适时宜话语,也令韩杨再次陷入对顾暖深深自责中。
韩杨咬着牙,满心都是怨恨,右手力气大到能掐死韩永年程度。
可他不能这样做,他要是这样做,他和韩永年又有什区别?
这多年,顾家将他养大,教他如何正常生活,如何接受爱和付出爱。要是他现在杀韩永年,那他所辜负,只会是最爱自己人。
冷风吹在他脸上,如刀子凌冽。
当韩杨坐在上出租车那刻,他身体却开始不住地发抖,怎都停止不。他用力捂住自己脸,狠狠搓揉,样子变得十分狼狈。
其实在看到韩永年第眼时,他就想起当年在仓库中奄奄息顾暖,血腥味充斥着他身体,令人作呕。
这四年来,这个噩梦无数次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次次地令他徒手砸开仓库门锁。满手血,
韩杨开口:“他来找,按照们半年前约定,您什时候过来接走他……要多带几个人,希望越快越好。”他也说,“费用您放心,都准备好。”
电话那头,正是韩杨当年被顾家接走时见证人李村长。
李村长叹气道:“你出这多钱,想帮你看着你爸村里人多是。”
韩杨礼貌道:“麻烦您多费心。”
“娃娃啊……”李村长欲言又止,半晌才劝说道,“你爸这人虽然是个无赖痞子,可他也老,折腾不起来。他好歹是你爸,坐过牢受过罚,你还想要这样关畜生似得关着他,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好啊?”
……
耳边,是韩永年不停地求饶声:“你让俺回去吧!俺要回去……俺要回家……”
当年施加,bao力恶人,在岁月流逝中,居然变得这样不堪击。
韩杨没兴趣听他哭诉,他瞄眼门口,看到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屋外站着个畏畏缩缩女人,手里还拿着把钥匙。
她应该是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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