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媒婆也乐呵呵吃茶水,她用眼角环顾圈张家,上回她来这边还是来吃丧酒,已经好几年过去,那会儿张家拾掇很好,今
甘媒婆摆摆手:“罢,不看你情面,也看你爹娘伯娘面儿不是。”
“你且好生记着,此次说好是广家,他们家子女多,适龄是排行老五姑娘,瞧眼,五官端正,性子又娴静,是个贤惠好操持家务。你拾掇齐整,带些礼品同你伯娘前去相看,若是两边合适,事儿也就成。”
张放远心中热,但还是谨慎问道:“广家?可是村边界上那户人家?”
甘媒婆点点头,这户人家是前几年迁到他们村子,因住在边界那头,素日和村子里乡亲来往不算密切,要不是在本村找不到合适人家,她准备去邻村问问看,路过广家这才想起还有这户人家在。
广家日子过得清贫,子女又多,前后有六七个孩子在,甘媒婆都没有见全,只看适龄那个,如今广家夫妻俩年纪又上去,家里人口多交赋税钱不得,也是急着把孩子嫁出去。
“哎呦,咋把柴火堆在门口啊!”
张放远正在屋里捣腾,听到外头声吆喝,他放下活儿出去,甘媒婆站在院门口,正守着外头柴火说道。
“放远,怎把柴火堆在外头?”
他还真不知什时候挨着院门地方多堆小山包样柴火。张放远迎出去,他偏头往院子外头左右瞧几眼,也未曾瞧出蛛丝马迹。
“捡回来柴火还没来得及收拾。”他笑道:“甘婶儿,你快坐。”
大崇朝律法有定,凡女子小哥儿十五到三十岁不嫁人头税得翻倍,原是人年算钱,也就是百二十文,若是女子小哥儿到适婚年龄未嫁者,随着年龄越大,税钱也就随之翻倍,最高会达到五算之高。
这也就意味着家里如果是有个晚婚女子或者小哥儿,那家里光是这个人最多可能就要交赋税钱六百钱赋税,小两银子,若非是家境极好人家,谁耐得住这样交赋税。
甘媒婆上门说,广家听说是张放远虽然略迟疑下,却也还是愿意相见番。
“婶儿特地同你打听番彩礼事儿,咱们村子彩礼算不得高,寻常人家三五两银子就是体面,这广家也是很开明,没有吊着彩礼,你伯娘心里对这样也有数,到时候就按着这个价格谈。”
媒婆交待如此贴心,张放远自是千恩万谢,说箩筐好听话来。
张放远引着人进中堂,又是端凳子,又是倒茶水,殷勤劲儿倒是让甘媒婆很满意。
“大侄子,说句不好听,为着你这事儿可是费大力气。”甘媒婆毫不客气坐下,牛饮口茶水。
若不是那两斤肉提到家里就被男人央着给炖来打牙祭,从胡家被通好骂出来,这桩活儿她就想罢手不干,做这些年媒婆,还是头次被骂这般狠厉。
何氏又送上篮子鸡蛋,她也只得厚着脸皮又跑几家,有些心里建树后,虽也被阴阳怪气几句,好在是不像胡家那般骂人难听,以后她可都不去胡家说媒,亲事说不成仁义在嘛,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真是不会做人。
“辛苦甘婶儿,等事成定然大大封个红包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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