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们这儿牛马品相多,价格没有定数。牛大抵是八千文到二万文不等,马话价格就更高,万文往上不封顶。”
张放远知道,品种宝马价格骇人听闻,但他又不是什达官贵人,完全用不着接触那种马。
车马贩子客气问道:“不知大哥是想要牲口做什差事?若种地多话可以考虑买牛,既能耕地犁田,还能套板车运东西,又能借乡邻使,收钱或是收草料都好。若是多出门做买卖话,马更好。来跑快,不像牛拖沓,二来个头也小些,出门在外做生意,马拉屎拉尿比牛少,容易处理。”
张放远觉得这贩子说倒是实在,心中有些主意:“那健壮马是什价?”
“健马话最次也得万两千文,但们马行马匹品相好,就是最次也十分耐使。”
张放远长扯着嗓子喊两声。
“面生,像是头回来。”
“最是厌烦这种,费力介绍通也不会买,谁闲着谁过去陪着看。”
几个老油条互相推诿着不肯动,牛马不似卖猪肉,挤挤还是能买起点,大几千钱牲口,若是来个人就能买起,那车马行生意就好做。
来这头绝大部分人都只看不买,跑个好几回定下来那都是本事,便是只租赁,不少人都要跑三五回才交定金。
钱感觉稳妥让他不想归家。
他也算是想明白,自己当初重生是不想重蹈孤寡老死结果,急吼吼就想张罗着成家,殊不知未立业,是难成家,又当头得棒槌,人反倒是清醒许多。
与其在村里听闲言碎语求不得亲,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挣钱上。
出钱庄,他径直去牛马行,想挑选条牲口架个板车。
“要什牲口自挑自看啊,小嫩,壮老都有。”
张放远琢磨,这牲口竟是比说媳妇彩礼还高几倍,还真是买不起。
他直言:“贵。”
这话是许多人心里话,只不过没有说出口来,寻常都是弯弯绕绕大堆表达这个意思。元全儿觉得这单没戏,却又听人道:“有没有八千文钱拿得下来?”
“八千左右大抵都是幼马,负重能力不强,需得养大。”
张放远不由
头回来,老油条都懒得去费口舌。
“要不去陪看吧。”
几人看着主动请缨人,笑声:“好啊,元全儿才来不久,多去陪看,也更解们车马行不是。”
好会儿,张放远才看见跑过来个年纪不大牛马贩子,他有点不满,但也未多说什。
“你这儿牛马分别是个什价?”
牛马行里是几长排盖顶儿棚子,分隔成个个隔间,牛马分开圈着,牛马栏有缺口,很方便人看品相。
行里进去就是股牛马骚味,混杂着屎啊尿,味道很不好闻。但是里头人却不少,很多都是前来看牲口。
牛马都是极其重要耕作和交通运输工具,个村子里也只有上层人家才舍得,有那个闲钱买这些牲口。自然,专门以赶牛马车载人为营生另谈。
张放远也很犹豫,到底是挑牛还是挑马,他打算是套个板车,不是做载人营生,而是为专门运东西。
自己拿不定主意,想喊牛马贩子来介绍下,结果这些个懒东西,翘着二郎腿在暖棚底下都不来招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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