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大伯家里宰猪,你也过去帮忙吧。”
张放远吃着酒,听到他大伯,不由得放下酒杯子。他大伯是张家门路最多户,前世他也带着东西上门去想求他引荐个差事儿做,他大伯娘却连门都没让他进,有什差事儿全介绍别人,倒是在村里博个热心好名声,压根儿是不顾自家后辈,便宜却又爱占自家亲戚。
以前他去大伯家宰猪他从来不给东西,他爹在世时候经常过去帮忙做事,没讨到半点好,后来他爹没,大伯家也跟他们家再也不热络,有时候在村里撞见,他喊人他大伯大伯娘还假装没听见。
说实话,他是不太想去:“大伯家宰猪人肯定多,也用不着去帮忙。人不够他会来喊。”
张世诚知道他这是嫌大伯没叫他,劝道:“你这
许禾收起锄头,他是来点冬白菜,临走前他还好心告诉张放远:“海棠湾那头有很多冬草,可以割来喂马。”
张放远应声,看着许禾走远后,乐呵呵牵着马回家。
“这马可真好。皮毛顺滑黑亮,眼睛也清明,养好肯定好使。”张世诚背着手围着院子里黑马瞧又瞧,眼角褶子都快压不住:“看来牛马行贩子没有坑你高价。”
张放远牛饮口凉水:“他们瞧这样也不敢坑。”
张世诚爱惜摸着马,舍不得撒开手:“就是怕这脚养不好,那可就抵事儿。”
下眉:“上山捡柴时候路过你家门口。”
“噢。是走村去宰猪。”张放远说完又强调句:“挣点钱。”
许禾不知道他给自己说这个干嘛,不是都说财不外露嘛。不过转念想,他不在村子里这阵子又风言风语,村里人说他又去城里胡混,前两日张四叔还差点和人吵起来。
“那挺好,还去吗?”
“要过年,不去,以后就在村子城里做点小买卖。”
张放远道:“骨头折过,晓得骨头折断是什模样,这马就是伤皮肉,应该叫铁器给夹,但是没夹太厉害。悉心周到养着,要不两个月就好全。”
既是打包票,张世诚就更加高兴。他们张家都没有马,老大家牛还是用转转户,也就是几户人家共同买牛,户人家养着用段时间。时下张放远单独买马,以后能使地方可多去,虽然次性花费七八千钱,但也总比胡乱花销强。
就是以后不用转手出去也还能卖个不错价钱。
这人出去就是大半个月,他也生怕人因说亲事情又垮,没成想倒是因为这事儿还起斗志,出去些日子马都带回来。
晚上伯侄俩剥些花生米,还喝盅酒。
许禾很羡慕男子可以自谋营生,想做什就能自己去做,钱赚来都是自己,不像他生来是个小哥儿,在家得依靠父母,出嫁要顺从男子。烧点炭火编两个鸡笼去卖,回来钱都要被他娘尽数收缴个干净,想要攒点私房钱比登天还难。
幸而他是脸皮厚,背着家里人让那些给他二姐带话带东西跑路费,能有个三两文钱进项,日积月累,不说能有大用处,上城里想乘个车还是能掏出钱来。
“快过年,外乡做事都在回村,不出去也好。”
“是啊。”
“时候不早,也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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