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摸摸鼻尖,有点接不上话茬。
“细下想,许家老幺虽然不比他姐姐聪颖好看,性子也冷僻,但踏实肯干,想必是个能操持好家里好好过日子。”
“他哪里不聪颖,可没几个小哥儿有他机灵!”张放远光听着他四伯说许禾不好,张口就反驳。
“哎呀呀。”张世诚拧着眉头啧啧:“八字还没撇,你这小子就护得这紧,还说没打人家主意。先听说完!”
张放远闷口酒:“说说说
说到此处,他也就切入正题:“先时广家那几口子烂嘴在村里败坏你名声,现在人被送进衙门,听说广家已经又搬走,大伙儿都晓得是冤枉你,再没说先前事情。”
张放远丢两颗花生米到嘴里:“嗯。”
村里人见他都在打招呼,前几日也有人让帮忙宰牲口,他知道事情有所转圜。
“你伯娘意思是趁着过年,各家各户都喜庆着,媒婆上门说亲,说不定能成事儿。”
张放远闻言眉头蹙。
路,老远就见着许韶春穿着件红袄子,像朵儿明艳花儿,开在鸡韭村里,也开在村里男子心上,
好些个青年男子想上前去攀谈,但是许二姑娘明媚眸子里只装着从城里读书休沐回来费书生,两人像是道结伴从城里回来,有说有笑,书生清隽,姑娘娇美,倒是郎才女貌。
张放远没多瞧凑热闹,大着步子回家。过年村野人家也热闹,可张放远家里冷清,与平时也没什两样,闻不到多少年味儿。
他劈腿坐在屋檐底下,削着木头,这些日子加班加点做木工活儿,自制板车已经成型,再推平润点釉色不比城里工坊卖板车卖相差。他将车轱辘安上以后,在院子里拉着试试,顺滑不卡顿,能使。
自制虽是费时费力些,但是又能省下笔买板车钱,张放远乐呵呵,很不要脸觉得他可真是越来越会过日子。
张世诚盯着他神色看着,见他如此,坐实心中想法,未等他张口,又道:“已经跟你伯娘说,这事儿不着急,你已经有打算。”
内心抗拒说亲是不由自主,张放远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先时明明也是自己提出想寻门亲事,但四伯说自己有打算,他还是理性道:“打算?哪里来什打算?”
张世诚偏着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跟人许家老幺说话嘴巴都快裂到耳根子,看着都害臊,你还说没有打算?”
张放远闻言便仔细搜罗着自己什时候跟许禾来往被他四伯发现,他想不出来,左右是自己亲近人,也便没有追究,只有些不可思议问道:“真有那明显?”
“合该就撇把镜子在裤腰带上,下回自己好好瞧瞧那不值钱模样。”
“个人还偷着傻乐什?”
张放远放下板车,看着他四伯提个篮子过来。
“你伯娘煮个猪耳朵,拿过来下酒喝盅。”
“成。”张放远把板车拉回屋里,擦擦桌子,张世诚先行坐下从篮子里端出碟子猪耳朵,没几块肉,但还有点花生米。
“这过年,家里还是得要个人操持着才整洁,最要紧是热闹。”张世诚仰头看看屋子,虽也有收拾过痕迹,但肯定是不如他自个儿家里有媳妇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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