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费廉回房里放下自己书袋,怕院服回家来弄脏也并换下来。
“夫子瞧儿最近写文章,都说进步不小,院试很是有望。”
换好衣服费廉到灶房去,主动向费母汇报在书院学习情况。
费母听儿子话脸上笑意藏不住,仿佛朝廷专拨给秀才郎君月钱,肥田已经到手里,乡亲已经羡慕两眼发红:“儿出息,费家兴盛有望!可不枉爹娘这些年辛苦供你读书。”
费廉抿抿唇,将折断柴火丢进灶里:“娘,如今年纪也不小,还有两年也快弱冠。”
张放远在桌子底下踢他脚。陈四吃痛:“你想比啥啊?你们个屠户,个读书人,书上有个词儿怎说,南辕北辙!没法比。”
“那如果你是个女子或是小哥儿,要选个做丈夫,你选谁?”
陈四看张放远有点莫名其妙,并不想做这种假设,但碍于张放远结实有力拳头逐渐握紧,他还是道:“要是小哥儿,就选你。”
“为何?”
陈四拍张放远硬邦邦胸口下,笑春风荡漾:“瞧这身子何其健朗,那是白面皮书生能比?”
几日功夫,好在是也卖完,但是堪堪赚千文钱。屠户这营生,赚是比寻常人要快,但是他花钱厉害,不如何存得住钱,这阵子在城里摆摊儿,他就在城里吃喝,外带买些东西,手头上攒下钱就只有两千钱。
外带之前当镯子还剩下千多钱,零零总总加起来还有四千钱。
今儿又去别村子定下头猪,明儿去宰直接运到城里去,他需得在花朝节以前把这头行宰猪给卖完。
刚回到家,张放远就听见屋外头陈四过来,提壶米酒。
两人默契个开酒,个从灶房里取出吃食。
“虽说读书人成亲晚,但也……”费廉后头话没好意思说完:“等儿此次院试过后,若能得好成绩,儿想……”
费母自是听出儿子想要娶妻意思,欣慰道:“儿长大。便是你不说,娘也有这个打算,既你现在提出来,娘索性也与之谈。”
“前阵儿娘去许家做客,和许娘子说谈很好,等你院试过以后,咱们就上许家提亲去。”
费廉闻言激动双手发抖,登时眼中光芒大盛,忽而从灶前站起来:“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母亲当真是通晓儿子心意。”
“你快坐下罢。”费母见儿子高兴不知南
“滚!”
张放远脚伸,陈四啪声便摔到地上去。
……
费家。
费廉到家里时,费母刚从地里回来,见着儿子休沐回家高兴连忙在院子边上水缸里舀瓢水冲洗去手上泥巴:“娘下厨给你做点好吃。”
陈四瞧着碟子酱卤羊肉,带着股特有羊肉香,馋直咽口水:“你可是挣钱!”
张放远靠着椅子坐下:“挣什钱,才刚开始。这是先前答应你羊肉,冬至虽过,现在补上。”
陈四囫囵吃着肉,大舌头道:“你也忒客气,嘿嘿。”
张放远有口没口吃着酱肉,灌着米酒,看着狼吞虎咽陈四,他忽而道:“你觉得跟费家那个独生子比怎样?”
陈四不解看张放远眼:“你们都是独生子,有什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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