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不明所以。
“你相信不论说什做什都是心意想娶你吗?”
许禾不知他为什这说,但还是微微点点头。若不是诚心,哪里肯那帮忙。
张放远笑起来:“那就好。”
天亮,他给马喂些水,拎锄头准备去他四伯家地里帮忙,顺便和四伯商量请长辈出面去许家说亲。
他还没出门,许禾又来。
背大背篓嫩草。
张放远看着人心疼,却又失笑:“小黑待遇倒是比要好。”
“昨天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娘让过来叫你上们家吃午饭。”
道怎还。
以身相许吗?人家在帮忙之前他就已经许。
想到此处,许禾脸不红,但是冒出股热气:“知道。”
刘香兰疲惫揉揉太阳穴,最怕天灾人祸,坏事当真是防不胜防:“你赶紧洗就回屋去,别吵着你爹休息。”
张放远送完大夫回来时候天都快亮,他没有去许家,而是先回家里想补个觉,可惜天亮白日里根本睡不沉,在床上躺两个时辰。
张放远眉心动:“是你下厨吗?”
“嗯。”
张放远笑起来:“那昨晚没白跑。”
许禾也弯弯眉眼,张放远甚少见到他笑,时间有些入神,都想把他关在自家院子里不让走。但许禾道:“还得回家忙,就不多耽搁。”
“嗯,好……”看着人要走,他突然又叫住他:“禾哥儿,你相信吗?”
夜奔波,许长仁伤病事儿竟然入梦,他忽而为此梦见些零碎往事,他十分不适,头脑昏沉醒过来。
记得当年许禾远嫁外村,是去给个上年纪老男人做续弦,依稀好似就是因为许长仁病。他不记得具体怎回事,总之便是许家顶梁柱突然倒下,许家又没有儿子,家里缺钱用,就想收人高彩礼钱,不挑女婿好坏……
这些往事夹杂在梦里,让他心里闷闷痛,无处宣泄。他锤锤头,忽而瞳孔缩——
现在许长仁伤脚卧床,不也算是塌下嘛……他浑身发寒,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目露惊惧。
不行,他不能多等,他得赶紧把禾哥儿娶回来,省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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