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也不顾什礼仪,直接牵许禾手,吼着周围观礼人。
虽说喜宴可以没大没小,但是年轻小伙子还是怕张放远,不敢乱打趣,光在旁边笑。
许禾扁舟靠岸,心中踏实许多,低着头进张家中堂,两个人拜堂以后,他就被送到新房里去。
刘香兰低低骂几句,随后吼句:“赶紧走!”
许禾没说话,起身出屋去。
外头热闹片,小哥儿不盖盖头,但也不是能东张希望,他微低着头,走到张放远跟前去。
张放远见着和自己样身红人,心中突突直跳,却又感觉许禾似乎情绪不太高。他皱皱眉,不是昨天已经说好不会不舍得家里吗,他捏着许禾手,用身体挡住周遭玩笑着说要仔细看看新人亲友,护着许禾上花轿。
许家演着不舍,迎亲队伍转身后,许韶春便垮下脸来。虽然禾哥儿比自己还先成亲,村里人没多说什,大抵还是觉得张放远强硬,脾气也不好,要什就什,许家也是没办法才把许禾先嫁出去。
觉得许禾今日是有意要跟她叫板:“你跟你姐姐能样吗!”
“是啊,当然不样。”许禾直视着刘香兰眼睛:“知道是爹捡回来,怎能跟姐姐比。既是学大户人家想养个奴婢服侍家里,又何必藏着掖着,让人以为是亲生。”
“你这是反天!当初要不是你爹把你从雪地里捡回来,你早就冻死,要是被别人捡去,指不准是养在窑子里还是连身契都捏在别人手里奴仆!”
刘香兰气胸口起伏,其实这件事在家里也算不得是什秘密,只是谁都没有把这事儿挂在嘴上。
今朝许禾突然说出来,刘香兰也有些不自在。
今朝看着张家来那多人,又热闹又喜庆,流水席听说都摆几十桌,费家却还迟迟没有动静,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许禾在轿子上摇摇晃晃,方才同刘香兰争辩心情松散些,但是昨晚上没有睡好,人晕晕乎乎。
他从风掀开帘子角发现太阳已经开始下落,外头吵吵嚷嚷,他没有坐多久花轿就到张家。
这会儿村里大半人都来这边,更是热闹不行。他下轿子,便是没有看也知道有许多双眼睛落在他身上,他少有有些局促,无所依靠感觉变得十分强烈。
“不许看,都不许看啊!谁打趣,可是记仇,下回谁家娶亲就去闹洞房!”
“这些年跟身契被人捏在手里奴仆有什区别吗?不样是伺候着家老小,任劳任怨,到年纪再被卖出去?”
刘香兰双目有火:“为几分钱,你说这些话对得起你爹养育?!”
许禾冷笑声,两人未争出个高低来,外头先传来敲锣声音,迎亲队伍来。
刘香兰听见敲锣声索性把怀里准备给许禾本旧草册子又揣回去。便是不给这小哥儿,让他受姓张磋磨去。
“贼崽子是捏准今日不敢动手,你便祈着那屠户直像现在这般对你吧!以后日子过不下去可别想着再回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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