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眼睛发亮,老远就看着横成在蕨草堆里截粗树干,昨儿林子里许是下过雨,桐子树树皮还湿哒哒没有干,正是水分好,杆子上发出些大大小小木耳。
远处瞧着黑黢黢木耳,近看透着点红,小只有拇指大,大已经像耳朵样。
这根树上木耳许是吸不少水,很厚实,捏着软乎乎,像是在捏耳垂。许禾小心把大朵木耳摘下用大叶子包着放进篮子里,菌子都摘完他却有些不舍得,不知道下回来还能不能找着。
张放远道:“直接扛回家去,放在院子里,发就摘,那不比上山来方便。”
“是啊!”许禾取镰刀要去把蕨草砍开,张放远却抱着树干,蛮力劲儿之大,径直就
春笋虽然味道不如冬笋好,但耐在好寻,多存些,遇上秋收不好时节,这些野菜还能充饥。
他看着张放远跟个淘气小孩儿样,无奈道:“别去摸新笋,摸就长不高。”
张放远好笑收回手,跳到许禾跟前去:“那摸你,你岂不是也长不高?”
许禾耳尖红,别开头去挖笋:“已经长够个儿。”
张放远乘机就贴贴他手:“那意思是能随便牵吗?”
就比山坡上要凉快多,春日树木抽新芽,三月下旬叶子也长开,遮蔽很好,日光都消减大半。
两人同去深山里埋陷阱,张放远小心叫住许禾,这阵子猎户都上山,他们靠山林为生,不似他们这些半吊子上山碰运气,几乎都是十天半个月住在山里头,深山里到处都埋是他们陷阱。
稍不留心就容易中招。
张放远瞧几眼,不知道是自己前两年没有怎上山不知道情况还是怎着,发现山林里下陷阱好似比以前要多许多,距离也紧密,以前都是个猎户猎半座山,那两年猎户可赚钱。
想来是饽饽香,都想分杯羹。
“别闹。”
许禾嘴里斥着,却并没有动作撇开张放远。
两人合力挖十几根笋,春笋个头老大,就地剥开半,个个像大胖头样,比冬笋大多,许禾得两只手抱着往背篓里装,剩下几根卖相好拿去城里。
许禾又在山里转悠阵儿,山上阳光不如山坡上,自然野菜也不是遍地长,但还是被他发现些刺包,芽儿还嫩着,自己个儿不高就差遣着张放远,但是刺包不是挨着片片长,东边根,西处根,想次性摘很多不实际。
“瞧,那儿有根桐子树!”
“想吃点新鲜口味看来是不容易。”张放远感慨句,还是指望下媳妇儿小野葱包子吧。
许禾道:“本就不是靠这吃饭,便当是闲散。”不就跟在河边钓鱼样吗。
陷阱下好以后,两人出深山,怕惊扰野物来吃食。
山岗上春笋早那茬已经半根竹子那高,穿着黑褐色外衣冲老高,又很笔直,靠着土地那截笋子外衣掉落露出里头油绿笋身,张放远手贱摸把,长老,掐都掐不动。
许禾放下背篓,准备挖点才出土春笋回家去,则是跟着张放远出摊儿时多样野菜摆着样数丰富,二则他想拿点笋子来泡,平时好吃,也可以煮水晒干,想什时候吃都可以,当然,也可以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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