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兰介于先前吃亏,并不多待见两口子上门来送亲,来也没怎招呼,倒是许家亲戚看着张放远在城里出摊儿,近日又在村里收买牲口,都想着去套套近乎客气几句,到时候自家要卖牲口也好找人,而且买卖肉什,总之有个熟人更加方便。
眼见着亲戚朋友对张放远热乎劲儿,本是想让两口子尝尝冷落刘香兰又闷肚子气。
不多时费家人上门诸人才从张放远跟前散开去,许韶春由着刘香兰牵着出门时,盖着块鸳鸯锦绣帕子,身喜服也是别有绣迹花样。
费家没有马匹,不知在哪处借用匹,费廉显然是读书惯不会骑马,在上头过来神色恍然,本就张白面,此时更是带着虚汗越加惨白。
但不管怎说,两人身喜服穿着,纵然是瞧不得脸也能觉登对。
亲事,天下掉馅儿饼,瞧她就是见不得咱家好,非说这混蛋是好女婿。瞧着吧,往后是半点指望不上禾哥儿。”
“瞧他那怯生生样子,昔时在家里还敢顶嘴,过去却是在张放远面前大气儿不敢出,以后有是倒霉日子。”
许韶春立在头整治着碗碟,她可没觉得许禾嫁到张家去吃苦,瞧他那手上镯子都抵得上份绝厚彩礼,不过她并未开口,说出来倒是显得她后悔选费家,羡慕许禾嫁跟屠户似。
果不其然,这日许禾跟张放远又上城里去出摊儿,刘香兰下地逢人便说张放远如何欺负人云云,倒是像张放远说,村里人什难听话没说过他,这朝听着刘香兰埋怨,也不过是笑笑而已,不痛不痒跟着说两句。
毕竟是火星子没落到自家脚背上,反而是看别家热闹,何乐而不为。再者刘香兰两个孩子个跟屠户,个又跟费家,村里人早就眼红不行,时下看着许家鸡飞狗跳,心理偷着乐,谁还管张放远孝敬不孝敬许家。
吹锣打鼓响起,接着亲回去,张放远瞧见许韶春嫁妆还不少,七八个箱子抬着往费家去,个个都跟许禾当初出嫁时样大。
张放远看在眼里,拉着许禾,吃晚饭就走。
“都是亲生,你爹娘怎生能够这般偏心。虽说子女多家里是难碗水端平,便说是爹那辈,上下兄弟姐妹六个,爷奶在世时最心疼六伯,却也从不曾太过亏待谁去。”
四月天儿是越发暖和,地里栽种下秧苗也在夜风中摇曳出春时味道。许禾走在张放远前头,他低着头看眼脚尖,月色下有道浅浅影子,便是不打火把,两
不孝敬反倒是最好,人便是能共同诉苦,但凡家日子如日中天,自己又沾不着什好处来,那就要生是非。
刘香兰许也是看出乡亲看热闹心思,顿时哑巴吃黄连,再苦也不想说,还得咽下去。
就这,日子倒是安生些,很快就到四月费家办事儿日子,当日费家也是热闹很,乡亲都想去费家沾点秀才郎君光。
许家今日嫁女,来人也是比许禾出嫁要多好多,家里显然是要摆上三两桌。
许禾跟张放远上午没上许家去帮忙,径直就去城里出摊儿,到下午才回来,回村时候吉时都还没到,许韶春还在家里,张放远便还是跟许禾回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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