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听着前头话还觉甚是欣慰,听到后头不禁道:“敢情是把指望已经压到子女头上,你可真会做爹。这读书要是容易,举人好考,那天底下人岂不都去读书。”
“诶,这叫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也不能说干指望着子女。”
许禾又嘀咕:“便是指望,这也还没得来指望吧。”
张放远耳朵贼尖,摇着尾巴就凑上去:“那便给点指望。”
“张放远!你快放下来!”许禾惊呼声,却又发现在院子里,连忙捂住嘴,恍眼儿功夫就被扛到屋里。
许禾心想可别又是来借钱,进门瞧竟是汪臼,原又是来卖山货。
“哥儿,去取两千钱出来拿给汪臼。”
许禾瞧这都是谈好,这人,竟也不给客倒杯水去。
他答应声,放下背篓进屋取钱,汪臼拿钱没多留,许禾招呼他喝水都没喝就走。
“人急着回去交赋税钱。”
于成亲后被婆婆督着学做。日日里哦,不是哭就是闹,都瞧见好几回。”
“那费廉没心疼?”
“费廉个月才回来几次噢,又最是个听话孝顺好儿子,回家来见着许韶春终日操持忙碌着,竟还夸起人来,说是个勤俭能干贤妇,让许韶春想吹枕头风有苦都没处说。”
妇人笑声,又道:“刘香兰那心疼许韶春,她没再上门去闹?”
“闹什闹,再闹怕是女婿都没。上回许韶春回家去住那久,费家也没过去接,这要再闹着回家,还不是得自己又灰溜溜回去,多跑几次,恐怕夫家这头就是别人。”
他发觉这人是言不合就扛人。
张放远把许禾放到床沿边上,折身便往柜子边去,那物什买回来都还没开
许禾瞧瞧送来兔子山鸡和獾子,堆山货还不少:“这回收这多卖人情给他?”
张放远道:“半半吧。他媳妇儿前阵难产花不少钱,这并收货,他能去应个急,再者上回山货也好卖,咱不是赚小千嘛。”
许禾才不信他是冲着想多赚些钱。
“是说真。虽说咱俩现在日子过得还成,但也得多攒点钱,以后有孩子也送去读书认字,若是生儿子也让去科考,成器话考个举人咱们以后也就不必愁赋税事情。”
张放远先时赚钱热情还是因着想取许禾,后头人到手都快没先前刚做生意那会儿热血,如今瞧着许禾都比他卖力,也是自检讨番。
妇人唏嘘,转而又道:“倒是没想会闹成这样,瞧着反而是那禾……”
许禾眼见这话头是又要落到自己身上,他连忙弄出来点动静,见两人看下来,他打声招呼。两个妇人哈哈笑着同他搬扯寒暄几句,自动把方才话揭过去。
割够背篓草,许禾又理理地里菜,南瓜牵出藤叶老长,叶子又大张,都成片儿。瞧着毛茸茸大张叶子下躺着像长颈大肚瓶样嫩南瓜,他十分满意,等变黄长老定很甜。
瞧南瓜藤已够长又团成大片,他索性把高翘起须苗横斜而长跟只大蝴蝶样南瓜嫩藤苗给摘,摘大把,拿回去过水断生炒腊肉吃,晚饭就有着落。
回到家时,张放远已经劈小山包高柴块儿,正拎着斧子像是在同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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