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自是听您安排。”挽霞颇为上道:“不知这香露价值几何,总不能白拿姐姐。”
茵九娘心中暗嗤,你便是想白拿还不给:“价倒也不高,不过是妹妹素日匹缎子钱,便给个十两银子罢。咱们姐妹俩交情,无需见外。”
那挽霞不着痕迹抖抖嘴角,你怎不去抢!
不过实在又是欢喜这香露,即便是贵些,却也还未到自己用不起地步,于是大方给钱去。
茵九娘笑意盈盈,含泪血赚五千文。
花楼本就是个腐朽金窝子。这些花楼之人素日出去闲散溜达能花销地方不多,手头里钱自然是卯足劲儿往罗琦绫纱,金银首饰,香料妆品上用。
不过却也不是人人都有这大手笔,村子有贫富贵贱,花楼也等级分明,像是能出手随意大方也是那些个头牌姑娘,像是底层或是年老色衰者,也是要紧巴过日子。
但是像茵九娘这种,张放远看着小跑回去交差小伙计,他眼睛微眯,合该随便宰。
也不怨他狮子当张口,小伙计回去将蔷薇水交给茵九娘,又报账目。
茵九娘正欢喜执着蔷薇水观摩,还未来得及高兴,听闻价格不免骂声娘:“这张放远怎生不抢钱去!”
张放远不紧不慢招呼完买肉客人,这才瞧向前来小伙计。
“是谁让你过来。”
小伙计看着张放远锐利目光,不敢扯谎:“是九娘,想寻张哥门道再买上瓶香露。”
听到是这个结果,张放远不由得蹙起眉。原以为会是旁人来寻买,如此他便好竞价到底还是他低估这些女人攀斗之心,得到好东西又哪里会那轻易就告知别人来路。这倒是让他生意没有那好做。
他道:“那可要她买得起。”
有花魁头牌使这同香露,很快是开销路,不过几日间,茵九娘人又找上张放远。
“这猪肉卖得都没你们姑娘这香露用快,这是钱多烧得慌,尽数倒去
小伙计挠挠头:“小也不敢同张哥绕价,他说多少也只得给多少,只怕把事情给姑娘办砸。”
“罢,自是有人给老娘回血。”茵九娘挥退小伙计,看着粗制香露瓶,只是极其般甚至成色都不好陶瓷,不免嫌弃,白白让人觉得香露也是个廉价货色。她扭身把香露转入个小琉璃瓶中,登时蔷薇水在瓶中流光溢彩,颇为价值不菲模样。
她勾起嘴角,折身去云良阁中另头牌挽霞姑娘房中。
“好姐姐,这当真是好物。”
“东西自是不会差,也只有是妹妹,否则当真舍不得拿出来,妹妹可要省着些使,这香露来之不易。”
小伙计连忙道:“九娘说价格好说,只望张哥别为难才是。”
“五千文。”张放远理直气壮:“她要也卖人情给她。”
小伙计未曾多言,竟是立马就掏五两银子出来,十分爽快。伙计自是爽利,毕竟真正给钱那个也不是他,自己只管把差事儿办好。
张放远收钱也立取瓶香露给伙计。勾唇笑,浅赚四千九百八十文。
他早见识过这些花楼女子花钱水平,有人为其掷千金,她们自然也出手阔绰,平民老百姓是三文五文守着用,她们是动辄百文千文万文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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