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啊!”
张放远看着人:“都知道。”
“你知道什?”
张放远道:“不是村里那些个长舌妇又编排说去窑子嘛。”
许禾抬眸看人眼,好像还有点生气,他点点头:“嗯。”
熬二头汗把张放远扯到边去:“今儿出门时候从村里过,老远就听着村里那些个长舌妇在说哥逛窑子事儿,料想着当真哥面他们肯定不敢乱说什,可保不齐嫂子晓得啊。这特地就等着哥回来知会声,否则岂不是误会以为是说嘛。”
张放远蹙起眉:“谁特娘又多管闲事儿。”
“这谁晓得,城里人来人去,看见回来准儿唠嗑。铁定是不敢乱说,说爹不就知道也去嘛。”
张放远气鼻孔出气,摆摆手:“罢,知道。”
熬二连忙应声,登时就松懈下去:“哥,那回。”
那个愁啊~
晚些时候,太阳快要落山,张放远赶着马车回来。
熬二等人大半日,立马热情迎上去。
张放远从马车上跳下来,拎着个沉甸包袱乐呵呵正要喊许禾,看着急吼吼跑来却是熬二,不爽很明显:“你小子又跑来这儿干什?”
“吃点小酒。”
两句,只当是吹嘘,他也未放在心上。
如今脑子里就只有三个字:失策。
他突然就有点生气。
熬二不明所以,又好像悟出来点什,连忙捂住嘴。只见许禾不发言站起身,又变得像村里人嘴中那个冷僻模样,熬二寻思着说点什补救下,许禾又折身走回来。
“嫂子,就知道你不会往心里……”
“是去,不过可没胡来。”
许禾没答话,
张放远把装钱包袱拎去茶棚内里,原是明儿去取钱,今朝茵九娘又来信儿说钱齐,他也不想多等,也就多跑趟,骑马回来把香露送过去。
这朝他也不急着要许禾来数钱,兀自琢磨着。
他昨儿便觉着许禾有些不对劲,就说不是自己胡乱猜测,果然是有王八羔子又开始见不得人好。
许禾铁定就是知道,可是……他作何昨儿不问呢?
张放远心里七上八下,他阔步去灶房,把抓住许禾手腕把人拉到里屋去,啪声上门闩。
张放远心情本是不错,不想搭理熬二,径直撇开人要往屋里去。
“哥、哥!同您说过事儿。”
张放远不耐烦:“跟你有什事儿好说。”
熬二低声道:“你逛窑子事儿。”
张放远登时停住步子,警告意味十分重瞪熬二眼:“脑子最好是想清楚再说话。”
许禾端走那盘送瓜子。
“欸,欸!”
熬二狠拍下大腿。
下午熬二也没走,在外头吹着树荫下风,昏昏欲睡,又遇见三两个等人男子,几个人围桌子玩儿下午骰子,料想着张放远是不会放任人在此处赌钱,便玩儿极小,输赢不大。
男子走以后,熬二也没再见到许禾出来同他唠嗑,他也不敢去扭着人说话,回头上张放远那儿告自己状倒霉还得是自己。可见此情形,许禾要是因着花楼事情跟张放远闹话,那张放远寻到是谁说漏嘴,那自己还不是得倒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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