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韶春想再多说两句,显然是头回出来借钱,还不甚熟练,再者想起张放远那般凶悍模样,也不敢多言。只好收回说到激动处微微倾向于许禾身子,点点头。
“去问问他手头上还有没有闲
许韶春闻言干笑声,这话像是夸赞,又跟讽刺般,不过她并没有计较,毕竟多难听话在费家也是听个遍,她早已经不是曾经受点委屈都哭天抢地姑娘家。
“喝点茶吧。”许禾把茶碗朝许韶春跟前推推:“是在茶场拿毛尖茶。”
许韶春几次想开口,最后还是没说出来,端起茶碗先吃茶。
许禾见人欲言又止模样,晓得她是有话说,也懒得同她绕弯子:“二姐今日过来是有要紧事吧。”
话都问道此处,许韶春觉得再不说就更不好开口:“想同小弟借点钱。”
“禾哥儿,这是家里鸡下鸡蛋,你有身子,每日多滋补些。”
许禾看眼篮子里用麻布盖着鸡蛋,也不是说他瞧不起鸡蛋,实在是有身孕后四伯家送,就连张放远那吝啬大伯都送些鸡蛋来,家里都攒好多鸡蛋。
他每日吃个都消耗不过来。
“二姐过来是有什事儿吗?”
许禾还是接过鸡蛋,若是东西都不要话,那来者就不知道该怎接下去开口。
许韶春声音有点小,许禾其实见到人来时候心里大抵就有数,先时缴纳赋税之时便有堆人上门来借钱,他跟张放远学过怎拒绝。不过还是开口问道:“不知二姐借钱做什,姐夫是秀才,每月都有月银拿,想来日子会比们这些寻常人家要好上很多才是。”
许韶春面露羞色:“家那些口人,实在是开销不过来。原本拮据些也是能把日子过下去,只是你姐夫如今不再去城里书院读书,准备自己谋点营生做,想在村里开个书塾。”
许禾闻言微有惊诧。
“小弟,你看你家孩子明年也就出生,到时候送到书塾里开蒙岂不是便捷,你便是没有读书认过字,吃多少苦头,来日定然不能让孩子还过咱们这样苦日子啊。”
许禾有些动容,道:“二姐,这事儿也做不主,且让问张放远再说吧。”
许韶春有些局促,左右瞧瞧张家,双手放在膝盖上:“没事儿,就是你有身子过来看看你。听娘说你和张放远生意做不错,都教陈四表哥做徒弟。”
“二姐也不错啊,村里人都说你变得能干许多。”许禾直视着许韶春,相较于上回再许家见到他二姐,今朝这人又黑许多,昔时水灵灵脸如今透着股黄,又褪却以前光亮大打扮,盘着简单发髻,身常见蓝布粗衣,晃眼看去和村里普通村妇已无太大差别。
许韶春骨相生其实并不多优异,在这个白遮百丑时代,当姑娘时在家里养好,体态丰盈,自是百家争相求。而今在生活苦日子磋磨下,逐渐褪却以前做姑娘养好优势,相貌瞧着已经大不如从前。
这村子里姑娘小哥儿,好赖全凭着家里养护。
想必也是在婆家过得不易,许韶春那爱美个人,也已经不甚喜爱收拾打扮自己。只是许禾不知道究竟是费母不让其打扮,还是说她自己忙碌着农活儿已经无心在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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