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价格给低,放在铺子里慢慢卖能起码多赚倍有多钱,可是迟则生变,能赶紧多赚点钱到手上才是要紧,谁晓得这些各怀鬼胎商户何时有样学样,为此他口气就把价格降下去,走商都没再跟他议价。
想来是比起上回拿货价格应该是低廉许多。
“张老板,好生意啊。走商来又是桩大生意吧!”
张放远闻送着宋永出去,直至人走远才折身回来,闻见声音举头,瞧着是对街上香料铺老板,他客气笑:“点蝇头小利罢,谈不得什大生意,同薛老板大生意尽数是没得比。”
“哪里话,那宋永可是有名有姓走商,每年从苏州送来罗琦绸缎之丰,城里许多大户托着从他手上选货,布庄都望着他时新料子做生意。这般人物,城里商户可是争相与之谈生意,不过宋老板历来是个眼睛毒辣。他既是登门来,如何会是小生意。”
熟客,但这会儿铺子里没什客人,张放远还是带着人转圈儿,同走商介绍下铺子里东西。
先时来为保险起见,走商拿都是最便宜猪鬃毛牙刷和皂角牙粉,贵些牙刷和牙粉拿得极少,但是带去别县城却发现也是出奇好卖,这朝便大胆许多。
各种款式刷牙子口气各定五十把,牙粉又每种都选定遍,为着方便,也未曾拿已经分装进瓷瓶中牙粉,而是直接论斤两拿,届时带走自行去分装。
要货多,张放远就把牙刷在铺子里售卖价格往下降十五文把,牙粉更是在市价上往下降低二十文,价格可谓是相当实惠。
即便是如此,张放远次性也还能在这批货上赚到四十两银子,这便是货走多优势。
张放远微敛浓眉,说句实诚话:“这微末小商,竟不知方才都宋老板是这号人物,实在是失敬。若是早得薛老板提点,定当留人在隔壁酒楼吃顿酒再放人走。”
说着,他长叹口气,模样不似做伪。那姓薛老板闻言反而笑,未在多言,想着张放远个五大三粗男子也确不像是生意场上老手,如今白错过个巴结走商机会,心中平和,扭身回铺子去。
“这酸菜鸡味道当真是隔着街都能闻到,张老板你可曾闻到啊?”
张放远偏头,看着是隔壁布庄老板娘。
他不由得笑声:“老坛启酸菜煨老鸡自然是味道冲人。”
“两日后把货物打点齐备好,届时阁下便可来点货带走。”
走商喜悦流露于形,十分欢喜遇见张放远这般豪爽商铺老板,走南闯北多,遇见狡猾商户多,便更为珍视这般商户。他客气拱手:“在下宋永,幸能与东家结实。”
张放远也自报名讳,走商便豪气结半定钱,在铺子里浅喝盏茶,见着有客前来,这才告辞去。
定钱五十两,给银票,张放远小心放好。这批货不少,若是换做以前两日肯定是不可能赶出来,但是先时从第个走商进铺子时,张放远就打好要跟走商做生意主意,前阵子总是不守铺子东奔西走就是为能把多囤些货好接大单子。
他搓搓手,走商拿这多回去卖,想来也能大捞笔好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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