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骂青头灰脸,登时就不敢说话。
张放远跟许禾在人群里听会儿话,两人对视眼,张放远拉着许禾走出去。
许禾不解偏头:“怎就不听?”
“这些人都难缠你不是不晓得,只有村长才镇得住
张放远失笑:“倒是也不怨唐家坝瓜农不理睬城里果商,往年这些城里果商到唐家坝去收摘果子,价格压极低,这家挑罢那家挑,架子摆比县太爷还大,村民能不怨怼吗,这朝有别销路,自然是要出口恶气。”
村长吐口气:“可惜咱们村没有现成瓜果,否则也不至于落下风去。”
张放远闻言未置可否,想来这朝人急匆匆就过来找他商谈,也是唐家坝激着他老人家。
村长上年纪,但是要办事情却是风风火火,中午些时候找张放远谈事情,下午就召集村民在村子草堂里开会,村子里才从缴纳赋税怨声载道中抽出身来,这下子登时又炸开锅。
“庄稼收成本就不好,哪里还有多田地拿来养鱼种桑养蚕嘛。”
回做老爷感受。
这做商虽是地位低些,可日子当真是舒坦啊。
“村长,可是先前说那事儿有进展。”
张放远瞧着老头儿那般看着武子,知道是村户人家羡慕家里有人伺候,不知道还有老头儿有些什别爱好。
村长回过神:“正是这事儿,回去翻来覆去想夜。你说多种些桑树,开些鱼塘做钓鱼台觉得还成,也好同乡亲们说谈,毕竟都是庄稼物,是能拿去换钱。只是你说把菜地规整成片种菜,坏边界村民恐怕是不会答应。”
村民们在草堂就就直接发言:“以前也不是没有养过蚕,可没有销路,点是不好卖。”
“说倒是好,开垦新地来干,可哪里那都精力嘛,自家那几亩地都操持料理不好。”
村民们骂骂咧咧,人说句,上头也听不清楚明白,整个堂子就闹哄哄。
村长早就对这种状况见怪不怪,但凡是村里通知点什事情,又或者是县衙安排什,好事儿坏事儿大伙儿都得吵嚷,等着人闹哄半晌,口干舌燥。村长才用两指宽厚竹条狠狠拍打柱子,啪啪声音让大伙儿安静下来。
“吵什吵,说点什就吵。个个都遇到缴纳赋税时候哭天抢地,就晓得哭穷,有这些功夫不肯去多干点儿谋些出路来,让口袋充盈些。这朝给大家想办法,却是只晓得吵,遇到点困难就嚷着不肯干,那活该是辈子受穷交不起赋税。”
“先把消息开会说看吧,要是大家都答应自是万事大吉,要是有人不答应再退步吧。”
村长点点头:“如此也好。”
“那唐家坝事儿?”
村长吃口茶,闻言放下盏子,冷哼声:“上午就去唐家坝,倒是没等说,人村子早就借着红石村东风,这朝就是那不识字村民也酸溜溜念着“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树金”词儿来,鼓吹着游人去他们村子摘买枇杷,既能吃还能摘回去做枇杷酒。”
“唐家坝又是篮子又是担子把枇杷运到官道上,今年人家水果可比往年好卖,往年城里来收采水果到城里去卖商贩今年都不得唐家坝村民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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