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几天,最后费母做主把那小哥儿收给费廉做妾。费廉有功名在身上,今又有教书体面营生,纳个妾丰富番费家香火倒是没什笑人,只是纳妾方式丢人些。
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厚着脸皮这般。
“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费廉,竟然还给接纳下来。”
刘香兰怒骂不止,但许禾跟张放远却很理智,若不是纯在青楼里,只是寻常耍乐
他不知张放远是不是有朝日也会为人丁而寻带两个人回来。
这些年他对自己不薄,自己心里是十分感激,可即便是再感激,他也知道,自己是不会因为感激就想着主动给他寻两个回来放着。
为着相守无他,贤良淑德名誉他可以不要。
“是不是不舒服?”张放远看着许禾神思有些恍惚,席面儿也没吃两口:“要不咱们先回?瞧乡亲们今日都不在这头闲乐。”
许禾偏头看着拧着浓眉眼中尽数是关切男人,心中微暖,忽而下个决定:“许是昨晚上睡迟些,回吧。”
因家境过于贫困求亲不得,往往只有去城里寻买个媳妇儿回来,而买回来人全然是没得挑选,甚至有是过三十寡妇,而伢行之人还会劝说生过孩子才更为可靠,可保险能续香火。
为此三妻四妾在村里太少见,大多数男子辈子都只守着个人,虽不知中途是不是在外头风流快活过,但到底大家见到都只户妻,这导致许禾被这样突然杀出来人受些冲击。
大伙儿也是震惊,惊于像费廉这般读书识礼人竟然在外头也还挺是风流,把人肚子弄大都闹到家里来,行事实在是不端。
但这事儿若换做张放远话,大伙儿反倒是更容易接受些,甚至觉得是再正常不过。
“怎,担心你二姐?”
只要张放远自己不主动提这事儿,他定然不会自行去帮忙安排其他人进家门来,许禾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可不是常言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倒是没过多少日子,许禾跟张放远商议着村民苦处如何解决,刘香兰就先到家里来看大外孙顺便大骂费家通。
“费廉当真不是个东西,去外头勾搭个唱,竟然还大着肚子找到村里来,赖着死活不肯走。”
当日散席以后费家就请大夫给那小哥儿把脉,是真有喜脉,算着日子就是许韶春大肚子那会儿在外头闹出来事儿。
小哥儿肚子大在勾栏瓦舍里待不下去,也不想继续做卖笑行当,索性就来找孩子爹,扬言费家不要人他就头撞死在费家。
许禾轻轻摇摇头,他虽然有些可怜他二姐刚出月子就遇这样事情,但是有刘香兰母鸡样护着,又有儿子傍身,费家不会轻慢她,定然会给个交代。
他只是心里有些恍然,觉得空空,以前日子过得节俭,忙碌为着几两碎银奔波,而今家业也算是有所起色,旦是家境富足,那便要思考着香火旺盛,开枝散叶,宗族繁盛……
那要如何才能人丁兴旺?自然是子女诸多,便是现在有个儿子和个小哥儿,那比起别人户就十几个子女实在算不得什。
个人再怎能生,那也不可接二连三来,伤身不说,不小心小命就丢。
最好情况就是家里多几房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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