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交待完微舒口气,拍拍衣角折身进屋去看孩子,现在把文子遣走,又只得他个人忙活,张放远倒是说要重新找个老实在家里做帮手。
他没有拒绝,家里生意多,确实是需要人手,总不能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都不买用奴婢在家里用。
张放远这朝到城里,他已经偷听到文子去处,预备着要重新前去伢行寻买两个奴婢,去之前先去见宋永。
“别便是大半年时间,宋老板生意可还顺遂?”
两人又在酒楼里吃个席面儿,闲谈交换苏州和泗阳消息。
许禾笑笑:“二姑害怕私自发落他,让阿远不高兴吗?”
文子敢去勾搭张放远,张世月就是怕是得张放远应允,到时候两口子因为个奴仆生出事端可就不好。
“就是问问。”
许禾倒是想说如果不发落他张放远才要不高兴,不过他也未多说这些,只认真交待张世月道:“二姑,这朝让文子去茶棚那头做事儿,劳请您还得留心着他才是。”
“他胆子这大也是先前见他小爹受撺掇,若是在那头还不老实,那家里是不会再留用他。”
“犯事儿?”
许禾遣退文子以后,张世月掀开门帘从内里出来小心问句。
“小哥儿大不合适留在家里。”
张世月闻言,没多问也大概寻摸出是怎回事。
张放远年轻力壮,而今家境又好,身边就个夫郎,别说是心思不正,就是心思正都想送人过来,这两年没少有人在她那儿旁敲侧击。
“生意不温不火,倒是还能过。此次前来泗阳除出货拿货外,还有桩生意想和张老板商谈。”
“也是老相识,宋老板但说无妨。”
而今宋永在泗阳来拿刷牙子货物也三两年光景,因着每年只来两回,拿货物运到那个府城县城就打开来卖,往往还未等到回苏州就已经售罄,每回到苏州货都不够。
眼见有利可图,商人作何能够坐视不理,刷牙子和牙粉算不得什稀世珍物,想要仿制容易,苏州生意可做,宋永早已经开始筹备自己铺子,如今就是不来泗阳找张放远拿货物也能运转。
他也未曾瞒着,径直同
张世月凝起眉头:“他那家里人偶时会在茶棚添置东西,时下他又过去做事儿,那往后可不能再让他们见面才是。”
许禾却摇摇头:“不,让他们见。”
“这是作何?若是文子耳根子又软届时不是又走上歪路子?”
许禾徐徐道:“便是知道他耳根子软,那就得考验番他决心,们能拦住他不见家里人回,但他家里人已经知道他在哪里当差,能挡住回还能次次挡住不成,还得看他决心。若再被他小爹唆使做对不住东家事情,那也不会再给他机会留在家里做事。”
“你想很周全。”张世月点点头:“会暗中留意盯着。”
张世月看小两口感情好,也没自讨无趣前去说嘴,这朝屋里人如此,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意外是素日看起来老实本分又有些怯弱文子竟然敢这大胆去勾搭张放远。
“发落这事儿……”张世月犹豫瞬,还是问道:“阿远晓得吗?”
“这就是他意思。”
张世月闻言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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