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多出来几十亩地你可想好在哪里?”
“三十多亩地也算不得极多,只是不能选海棠湾
“也不是逼着你开这多荒地,实在是你们鸡韭村这些年都没如何开荒过,这点还得跟红石村学习才是。”
张放远道:“大人哪里话,前两年种桑树时候才开过地。”
“那才几亩地?个村子零零散散加起来才十几亩。”
这点倒是说不错,村民不肯去开荒,成本太大,宁肯匀些自家操持地出来种桑树养鱼都行,就是不想买荒地。
县太爷见他没话,又不答应再量土地,便道:“这样吧,三十二亩荒地做二十八亩荒地价格给你,也算是种鼓舞。”
批养蚕农户把蚕茧存着,这回送过来相当于次性送两批出去,张放远跟许禾估摸着今年最后茬村户会加大养蚕数量,毕竟有人开始收蚕茧,东西能顺利卖出去,他们就肯干。
宋永年只来两回泗阳,到时候明年春过来送夏时布匹时,张放远就可以卖回收集好蚕茧,等秋时又再能卖回,很合适。
盯着仆役把装蚕茧箱子铺垫上干草放在最敞亮干爽库房里,张放远这才放心下来。
“地事儿衙门批没批?”
“批,这两年附近村子都在搞营生,大伙儿兜里钱比以前多,县衙过来催收赋税也比以前容易,县太爷对咱们几个村子印象很好,听说是咱们几个村子过去办事儿县太爷都和颜悦色。”
张放远微微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好再驳县太爷面子,便定下百亩地。
许禾听张放远说谈,咂摸声:“那看来咱们地还是买贵。”
“也是这般想,县衙个个人精儿样,虽说百姓管那县令叫青天大老爷,可不就是手遮泗阳大半边天去。若是不在土地上做些文章,便是凭着朝廷那点微薄月银能养起那大家子妻妾孩子?”
许禾也是知道,县太爷有个正室夫人,妾室就有四个,外带其他没有名目,孩子也是不少,个个穿金戴银,好不雍容富贵。在城东闹市街巷又是处大宅子,那家业可不是朝廷给点月银供起。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百姓敢过问什,说到底这县令不曾戕害忠良,也不似那些个贫县肆意压榨百姓和商户要好许多,只要日子尚且能过得去就是谢天谢地。
张放远去那久还是因为县太爷拉着他说好些会儿话,商户农户挣钱,县衙税收容易又有增长,县太爷自然是对地主大户格外包容,别说是下派人前来量土地面积,竟还鼓励张放远再多开些荒地。
番谈话,张放远才晓得朝廷也给各省各县安排任务,让县令鼓励百姓开林垦荒,以此达到增收粮草作用。
许多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巴,人口劳动力不多不愿意开荒地,许多县城县太爷也是头疼,张放远主动过去要地开垦,县令当然高兴。
别不说,倒是也晓得些内部政策,不过张放远知道贪多嚼不烂,若是他再去买更多土地,到时候家里劳动力也不够,又得花更多钱进去。
县令却不依,又诱导:“那便凑个整数,再往你们村量三十二亩荒地恰好百亩,如此主簿好记,本官也好往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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