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运着几车粮食回村里,村民瞧见不免围上前去打听,听说城里很多人都在囤粮食,外州府干旱,米粮价格正在上涨,不由得唏嘘阵。
“那涨多不多啊?”
“五文十文涨,城里闹哄哄,到处都在议论外县干旱事儿。”
村民闻言不觉其中厉害之处,反倒是两眼放光:“这朝涨那厉害,城里粮行岂不是很多都在收粮食,现在粮食怕是好卖,改明儿也拉两车去城里。那还不比去年卖粮食挣钱多!”
说着还对张放远道:“张地主要买粮食怎不同咱们说声,如此也省得去城里买。”
文子嚷嚷道:“他想偷东西,赶紧赶出去!以后都不能再让他过来!”
中年夫郎吓跳,登时跳起脚:“你这小畜生,竟然这栽赃你小爹,反你!看不……哎哟,疼疼疼!”
话还未叫骂完,手就被武子反扣在背上,中年夫郎疼直抽抽。
张放远在远处看着被拖出去人,冷嗤声,得亏是那小哥儿没再继续犯糊涂。
“以后别再让那人到这里来,便是来买东西也别卖给他。”
,等攒够钱就把你赎回家去,到时候还赶得上嫁户好人家,可好?”
文子只顾着抽噎,还是没有答话。
中年夫郎摇摇文子手:“可是家里拖欠那许多账你也是晓得,这是想把你早些接回去可手头上着实拿不出那多钱来,眼看着今年天时又不好,攒够钱就更难。”
文子未置可否,只那看着眼前人:“小爹是什意思?”
“你这傻孩子,这张家这有钱,客舍这头什没有,你只用补贴补贴家里,那还不是很快就能攒够钱。”中年夫郎说振振有词:“这也不光是为着家里,更是为你啊,总不能辈子为奴为婢呀。”
张放远吸口气:“眼见着干旱,粮食都涨价,大伙儿不自留着粮食,到时候吃完去买粮食岂不是更亏!”
“去年丰收,粮仓里粮食不少,再说就是年干旱而已,泗阳虽也比往年热,可却也不至于毁今年庄稼,秋收还是有收成,饿不着,只是说不如去年收成罢。”
张放远见着都是个村子熟面孔,还是好心劝诫道:“且还是保险为宜,等等再看吧,别在风口上图这点儿钱。”
村民应承两句,没再说话,等着张
张放远同伙计交待声,又听见被武子押出去人在外头叫骂,同伙计使个眼色,不会儿就清净。
张世月匆匆进来:“没出大事儿吧?”
张放远摇摇头:“无碍。”
张世月这才松口气:“还是禾哥儿会出主意,这朝他主动断,可比咱们防着要好许多。”
张放远应声:“多事之秋,家里容不下外贼,幸而还算拎清。”
文子忽然笑起来,眼里尽数是凄凉:“那要是主家发现怎办?”
“你小心着些,哪里会那容易发现!”中年夫郎未曾察觉到文子变神色,反而以为他松口,越说越兴奋:“到时候你就这样干……”
文子突然站起身:“武子,武子!”
听到屋里吆喝,武子又冲上来,看见还在门口张放远又不敢动作。
张放远背着手,微微点点头,武子下子便破门而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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