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沃江县那头大旱,好不易熬过夏,秋来又遇蝗灾,实在是惨。今年四处收成都不好,粮价那能不涨嘛!”
“现在粮价那贵,再拉些粮食去卖嘛!”
“这朝可不敢卖,合该听张放远。”
去城里回来村民议论纷纷,地里村民也凑上去打听外县现在情况,说起受灾都是阵自危感叹。
“你们
张放远道:“囤些柴火过冬烧,再者还要烧炭出来。”
张世诚前些日子都在操持灌溉田地,这朝得空就过来帮忙砍两天柴火。
听闻张放远话更是不解:“这热跟待在灶火塘里样,囤啥炭啊。”
“四伯,你没见天时都是夏旱冬雪嘛?这囤米卖是来不及,还不能发碳火财?”
张世诚砍着干树干道:“夏旱冬冷是不错,可又非回回如此,那也只偶然间罢。你适当囤些就好,当心囤多今年冬像去年那般暖和,碳火卖廉价不说,还没人买。”
“现在家里好,总之是要送孩子去读书,倒是早晚些也不碍事。”
张世诚还想抱着小朋友扭会儿,两个小朋友心早就飞到小鸟身上去,摇着腿要下去。
“不可以去摸幼鸟,晓得不?”
两个崽儿乖乖点脑袋张世诚才给放下去,沾地立马围住鸟窝,两人并排蹲着,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有时候许禾都听不懂。
张世诚看着两个崽儿蹲着尤显肉乎乎,步三回头才回去砍柴。
做圆圆鸟窝,里头两双还不能飞幼鸟正在大张着嘴巴啾啾直叫。
小鲤哥儿圆溜溜眼睛睁老大:“小鸟,小鸟!”
“有四只!”
瑞锦看着幼鸟,虽然反应不如小鲤哥儿激烈,但眼睛还是忽闪忽闪,和小鲤哥儿对着话。
张世诚惊瞬,扭头去看张放远两口子:“这孩子竟会数数!”
张放远笑笑:“你就听准没错。”
张家砍柴烧炭连干夏。
今年大旱,泗阳城虽说未曾受干旱影响到颗粒无收境地,但是收成相较于去年已是大打折扣。
农户很快就把庄稼拾掇干净,好些人都挽着篮子在收割稻田里捡遗落谷穗。
“卖亏,卖亏。城里粮行米又涨五文起来,要是迟些卖可就赚。”
张放远摇摇头:“四伯这喜欢大孙子,把这两个家伙抱过去亲阵算。”
“闹腾很,把老骨头可照料不住。”
“那就早些给晓茂找个夫婿,大外孙就得早些抱。”
张世诚瞪张放远眼,骂声没大没小,心里头却是早已经再美滋滋想,可又不好意思挂在嘴边说,便扯别话头出来。
“话又说回来,你囤这多柴火作何?现在倒是不如囤粮食拉去沃江县卖,指不准儿还有赚。”
两口子也有点惊讶,先前隐隐就发觉瑞锦沉默寡言,但是喜欢跟着大人学习,没想到鸣惊人,竟是会数鸟。
“这孩子聪颖,早些送去开蒙才是!”
张世诚两眼放光,欢喜很。
“孩子才两岁多,再要开蒙也得三岁过再送去,现在也太早。”
小朋友聪颖张放远也高兴,毕竟先时村里不少人还私下议论说瑞锦呆傻,可他并不想为着证明张家孩子不傻还聪明,对孩子拔苗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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