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远吃口茶水,殊不知此人究竟是想收瑞锦瑞鲤做学生,还是想来显摆下前阵儿自己书塾里有个学生考中秀才之事。
不过任凭他如何吹嘘自己,贬低城里先生,张放远也不可能改变自己心意把孩子送到费家书塾去读书,且不说他不喜费廉,再者他还能不明白费家心里打那点子算盘。
若是教导两个孩子,那就是老师,往后
他很能理解张世月,人上年纪舍不得离根儿,也不如年轻人更能适应新环境,再者孩子又在村子里,哪里愿意挪地儿。
张放远也就只有答应下来。
家里收拾妥当,两口子便想着尽快搬去城里,早点把孩子老师确定下来才好,没先走,倒是来个稀客。
“听闻瑞锦和瑞鲤要寻开蒙老师,你们两口子还未曾寻到合适,怎也没有让韶春告知声,说来总归是连襟,亲戚场,理应当互相帮忙才是。”
张放远让许禾去斟茶,把人支出去,单独留下来同最近春风得意费秀才说谈。
三月中,雇农房舍修筑完毕,陆续也都从客舍搬过去开火烧灶,时间村子里又多好几股炊烟。
雇农也依言行事,把家里子女送到张家做事,夕之间张家就多四五个能吆喝做事。
大十二三,小十来岁,倒是都能安排差事儿做年纪。
许禾把人交给来早黄芪和甘草学学规矩,他和张放远还忙碌着入新宅事宜。
两口子考虑着既然雇农都已经安置下来,又都耕地种田,那他们也就能安心搬去城里。
倒也不是他心眼儿小见不得自己媳妇儿和费廉说话,实在是留着许禾他反倒是更会装模作样说大话。
“这事儿们也想过,念着费秀才教导孩子年纪都要大些,两个孩子还小,怕是要更加费心管教才是,只恐费秀才忙碌不过来,还是去城里请个先生更为妥帖些,也好让跟禾哥儿安心。”
费廉道:“怎会,对学生视同仁都会认真教导,为人师表如何会嫌忙碌劳累。”
“知道你们对城中先生格外敬仰,心中思维固化,其实城里先生不定教导好孩子,只是味收着极高束脩礼,其实文采也不过平平,自己吊高蒙骗未曾读书之人罢。”
说着,费廉顿顿又微微笑:“前阵子咱们村里书塾不也出个秀才,为此这要紧不是地方,而是选好老师。”
其实村里和城里两头都可以住,这头产业不少,定然还是要时常回来查检,不过他们两口子去城里也不忧心,张家说到底不止他们两口人,他大伯四伯都会照看着家里。
“这朝就不同你们两口子搬去城里住,在村里住习惯,再者又惦记着客舍茶棚生意。”
张世月帮忙整理着两个小朋友衣物玩具,两口子是理所应当让她跟着去城里住享福,但她左思右想,还是更想留在村子里。
“村子里在家闲坐够,出门随便都能找着点事情做,地里拔把草啊,锄半块地,周遭都是熟识乡亲,日子好打发。”张世月道:“小娥也有,等月份大说要去照看,村子这头怎也比城里近嘛。”
张放远还想劝两句,被许禾叫住:“便随二姑意吧,左右城里到村子也不是多远,又不是不能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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