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村里请点长工?”
“长工就得签个三年五年才行,庄户人家怕是也少有人愿意。”张放远吸口气:“罢,再想法子。这两日你好生照看着瑞锦瑞鲤。”
过两日,张放远又回趟村子,他在客舍把庄棋叫过来。
两人自从张放远去城里鬼混开始就没再有什交集,不过儿时起上山打猎,下河摸鱼情分倒是还在。
“咱俩许多年没有坐在张桌子上喝过酒。”
先前直生活在村野,仆役六七个,本就是寻常人家过来,万事都是亲力亲为,有黄芪和甘草两个仆役在家里帮忙做些事情就已经很方便。
偶尔武子又会回来干些重活儿,后头雇农来送些年轻姑娘哥儿小子过来,两口子觉得现有仆役完全绰绰有余,照看孩子,打扫屋宅,做饭云云系家中事已处理井井有条。
在村里时已经是原来地主所不能及大户,没有人敢不敬重,可到城里来,这些个仆役竟就显得伶仃,且还是又买两个伴读回来情况下。
如此不得不让人感慨这天差地别态度,也难怪他们村子里地主在鸡韭村多年也没有搬到城里去,原是是非风云之多,还得重新应付,倒是还不如在熟悉老地方。
张放远先时也未曾考虑过这些事,心扑在孩子求学之事上,而今想来在村子里乡亲敬着他们家,不单是因为宅子大,有能呼来喝去仆役,还有则是他们张家壮力不少,杆子人算下来村里没有户人家能敌。
张放远提着羊羔酒给坐在身前身强体健,体格不输他男人倒杯酒,昔年还是个矮小子,这晃就是个牛高马大精壮男子,张放远少有感慨时光,今下也不由得叹声白驹过隙。
庄棋个子蹿高,但是性情还是儿时般,不怎多说,张放远给他倒酒,他端起半个碗大酒杯口就闷下去,如当年跟着张放远在村子里瞎混时样。
小子半天憋不出个屁来,但是比谁都勇,以前张放远在村子里耀武扬威领着群男娃子上山下河捕蛇泡酒,群男娃子尽会吹牛,说自己胆子有多大多不得,结果碰见条手腕大小毒蛇,除却张放远个个吓噤声不敢上前去捉。
小时候张放远心眼儿就多,借着这事儿压着村里孩子,鼓吹村里男孩子上前去,却是无敢动,偏是年纪不大庄棋从堆高大年长孩子挤出来,眼疾手快就去扣住蛇脖子,把那玩意儿给扯起来,蛇身就缠在庄棋胳膊上,少年却没有点惧意。
现在到城里,只有操持家务仆从,没有壮力看家护院,也没有宗族男子相助,门庭冷落,城中人势利,见人下菜碟事情多。
便是往昔他在城里混时候,就是带着人讨账也得看对方家中人手有多少再针对性出手。
张放远思索着还是得买入壮仆。
“壮力自来都是不好寻,好手好脚又有力气,若不是因遭逢大变故,便是自己靠着出卖力气也能混口饱饭吃,少有人愿意自卖为奴。伢行里壮力少,价格高,难买。”
许禾当即就盘算番,觉得买奴仆不妥,年初时候伢行倒是还好寻买个几个男子,现下早被人挑拣便宜早冷清下去,说是买个两个壮力还好说,多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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