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来,没成想竟在此次官司下露出端倪。
“曾家是从六品同知,州府通判是正六品,刚好这级压级。通判既是叫骆夫子大人,官
几句话把张放远跟许禾着实惊不清,两人心中早已经是惊涛骇浪,可面上还是维着客气面孔,像是事情早已是然于胸般:“通判大人客气。无论如何,此番您大驾前来做正,实乃是草民之幸。”
“不说这些客气话。”通判道:“此番还得带知县和同知大人细细巡查番,便不多言,若是改日得空,尚可聚。”
张放远和许禾恭恭敬敬做礼送通判离开。
曾同知远远瞧见相谈甚欢两方人,心中甚不是滋味:“怪不得这小子死活不肯伏低认小,原来是攀上通判这棵大树,背后早有人撑腰。”
“张少爷介商贾,如何又能结识上通判大人?”
在县衙堂上,百姓稍有顾忌,这朝父子俩到街上来,馊水鸡蛋接连而来,父子俩叫骂着在家丁下赶紧蹿回自家马车上。
人虽是躲进去,脏物却是连泼带砸落在马车上,车夫扬着鞭子,只恨怎今日是自己出来跑这趟,实在是太寒碜。
沈氏擦干净眼泪,原本以为丈夫被殴打事只能夫妻俩应承受,吃这个暗亏,没想到峰回路转,此次前来指认不单帮助张家打赢官司,连带着她和丈夫也得到补偿,有这笔钱丈夫伤也就能放心去治,这些日子耽搁下来未曾劳作也并得到偿还,她心中是对张放远感激不已。
她拉着许禾在县衙门口千恩万谢,便只差下跪磕头。
张放远瞧着通判走出来,他拍拍许禾背,示意眼。
“老夫倒也想知其中观窍。”曾同知看着过来通判,敛起心神,眼下还顾不得张放远事情,还得先行应付这尊大佛才是,也是倒霉,若是开始为张放远主持公道反而还不会卷进这桩事情来,现在竟是还要和知县起倒霉。
向是小心行事才走到今日,来泗阳却险跌个跟头,谁心里能舒坦,待会儿势必是有什不妥之处尽往知县身上推。
“大人?连通判都叫骆夫子大人,他究竟是何许人物?”
许禾上自家马车,这才同张放远说出心中疑问来。
当初两口子同到骆家拜访就觉得骆檐气度不凡,后来说是举子便也未曾多加过问,这些年直来往不断,隐隐之间也觉得骆家并不简单,可是既未曾加害他们家,他们自然也不会那般讨人嫌去打听人家底。
许禾安抚沈氏,让她带着赔偿款前去医馆给丈夫买些补品料理好身子,打发走人,两口子道上前去给通判致谢。
若不是通判此次前来,两口子这回官司便只能认栽。
“你们俩不必客气,且不说这原本就是本官分内之事,事有不公,百姓心中有怨,秉公治理,本是职责之在。”
通判甚是和蔼可亲,不见官架子,反倒是亲友之间唠家常道:“再者令郎是骆大人得意门生,大人虽荣修告老,可昔时在国子监授学本官也曾受过骆大人教导,虽是师生缘分不长,却也在大人教导下受益匪浅。”
“而今泗阳地界上出这样事情,还劳骆大人书信,实乃是本官未能约束好下属之过,还望张小兄弟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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