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着偌大个张家,现在几十口人,饮食开张可都不小,盐价上涨,过年家里买盐开支也随之增加截,若是价格合适,多买些放着也好随时取用,家大,什都得仔细打算着。
左右是堵着,前去询问询问情况也不碍事。
不多时仆役回来:“已经降回原来市价,几种盐都跌十来文。”
许禾道:“可有问作何降盐价?”
“说是朝廷衙门最近清缴不少贩私盐,现在老百姓都只能在城里盐行买盐,特地降些价格酬民。”
张放远闻声探出头去瞧眼,距离出城已经不远,前头却停堵好几辆马车,现在绕路也不便。
“怎回事,前头可是出事故?”
“回老爷,前头是盐行。听说盐价放低,老百姓都抢着去买呢,排长队伍这才阻碍车马通行。”
张放远微微凝眉。
柴米油盐,过日子这四样是样也离不得,百姓夙兴夜寐也就围着这些打转。
前些日子正好家里有人来提亲,合该让你爹好好看看那些人家。”
“爹还是少嚯嚯别人家,可什都不会,要是去气到老人家,止不准还得吃官司。”
张放远摆摆手:“得得,你还是赶紧去找乐子,别在你爹面前乱晃气着人。”
小鲤哥儿眉心微挑,似是就等着这话,自行愉快溜走。
张放远见人出去,同许禾道:“眼见都开春,去年底说是在山里种些栗子树,动工直没得空去看。”
话毕,仆役又道:“夫郎,宅子里可要囤买些?”
许禾道:“下子又降这许多,家里前几日才买不少回去,眼见是亏。城中这两年盐价无状,你且去吩咐人再买点回去吧。”
“是。”
仆役领命前去,许禾扭身问身旁人:“你可得到消息,城里盐价作何如此?”
张放远道:“盐业官商并卖,商户从朝
盐为百味之首,价格又贵,寻常人家吃都是最便宜卤盐,做菜时候还都尽可能往淡里放,谁家菜做咸,媳妇夫郎是要被骂不会持家,也只有宴客时候大方些,多撒几粒盐,撑个面子功夫让人说句这家日子不错,菜里有油有盐。
现而盐价降低,百姓自然是争抢着前去囤买,左右是用上东西,没机会糟蹋,生意火爆堵路倒是情理之中。
许禾听说盐行降价,有些意外,也跟着起兴趣:“年底年初家里宴客频繁,没少买料子,前阵子盐价上涨不少,海盐和池盐都涨到五十文斤,井盐更是不得,卖到百二十文。”
他唤坐在车夫旁边仆役:“去打听打听降多少?”
虽说现在已经不是为吃盐而忧愁人家,可许禾是穷苦人家过来,历来是能省则省,不喜铺张。
“瑞锦现在既是前去赶考,登门人能拒就拒,也是应酬好阵。”
“好。”张放远起身拿外氅:“你今日便与道去村里吧。”
许禾想着左右是无事,便应下来。
仆役套马车,两人道前去,开春后天气还有些凉,这正也是许禾不放心瑞锦赶考原因,天气冷暖不定不说,京都那边又冷,他没少准备厚褥子和衣物在箱子里让人带着。
“老爷夫郎,前头路堵上,是等会儿过去还是绕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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