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人是更属意于张家?卖个人情给骆大人?”
“与其说是卖个人情给骆檐,倒是不如说卖个人情给新科进士。”
先时在骆府上骆檐对盐务之事只字不提,也未同他说过张家也要拿盐引,若是骆檐有意牵线,在宴上便有所示意,想来那老家伙是无心此事,商户末流确实不足以让骆檐出手。
不过他前往骆家趟却是也得知不少消息,张家长子是骆檐得意门生,而今是两榜进士,先时是商户出身匹配不得骆予星,但现在已经高中有功名,想必此次回来便要和骆家结亲,也算是喜上加喜好事情。
骆檐门生遍布朝野,唯个小孙嫁到张家,他就算不为自己得意门生打算,定然也是要为骆予星考虑,必给他孙婿在朝中铺路护航。
张放远出来时,几位商户围上去,询问成果如何,他也同其余商户般简单敷衍几句般,不知盐政是何心意等话。
别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问不到什可靠消息。
不过张放远说也不是假话,盐政为人精明,在官场摸爬打滚这许多年,心思不是他们这些头回见人就能揣度出来,确实也看不出他心。
事已至此,也就只有等着余明达裁夺,诸人在衙役宣告下逐散去,张放远也回家同许禾做报告。
“大人,这诸位盐商不是献财便是献宝,亦或者美人,倒是这秦家开出条件很是可观,若真如他所言拿到盐引后愿以每年利润三成进献,如此可不是笔小数目。”
百二十亩,即便肥沃高于市价那也不过三两万,加上土地也不足啊。”
“不瞒大人,此处山林有铁矿源,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小人尚未来得及上报给县府朝廷。”
余明达闻言微坐起些身子:“此话当真?”
“小人如何敢欺瞒大人。”
“如此倒是无不足。盐铁乃国之大事,你慎重是好。”
张瑞锦可谓是前途无量。
他既是知晓张瑞锦迟早会入仕进朝且有人扶持,作何又会不提早拉拢?
再者张家出手也是不薄,铁矿经他之手以献朝廷,今年考绩也有看头,有许多东西不是钱财能买来。
这些也罢,他看中还是张家,既知他和骆檐关联,今日对先时相见之事半口未言,未攀亲带故让人为难。
余明达忙碌个上午,午后在屋中纳凉闲坐,近身侍从奉茶时,就着今日所面见商户提嘴。
“你啊,看事情过于片面。”
余明达摇摇头:“盐商富贵,若是他愿意每年进献三成利润固然不是笔小账,眼见着是优于他人次给多少钱银东西,可正因连年进献不是次性截断,反倒是与老夫有勾连,若是这秦家有个大小事求到府上,是出手还是不出手?”
侍从被余明达点,登时醍醐灌顶:“大人眼明心亮,是小眼界窄。这秦家还真有心思。”
余明达轻笑声。
张放远拱手谦卑道:“小人愿以六成铁矿劳大人进献于朝廷。”
余明达长看张放远眼,未置可否。
好会儿后才道:“你心意本官通晓,先回去等着消息吧。”
张放远也没追着加筹码,只恭敬应声,随后退出去。
最后个商户也面见过盐政,成不成也就都是在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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