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手局促地垂到
身体两侧，握紧，他依然歉声道：“星星，不要哭。”
“哥。”
“
在。”林郁恒
语气头
回如此温柔。
林郁星哑着声音：“哥。”
“在。”
转眼，他们进到个小巷子中。这里是两幢楼中间阴影处，比日头下凉快不少，也没其他学生路过。
周五下午，很多人没课，根本不会来教学楼这边。
林郁恒是什
都不顾，他伸手去抹林郁星眼泪，只手不够，他就把拎着所有东西都放到脚边。
他双手捧着林郁星脸，用指腹将眼泪抹去：“不要哭。”
林郁星吸着鼻子，抬眼望他，执拗地要个答案。
“哥哥。”
林郁恒心在这秒钟内，似乎停止跳动，世界在他耳中变得安静无声，他只能听到林郁星喊他这句“哥哥”。
下秒，蝉鸣声打破宁静。
他脸色骤变，怔然地看着林郁星，眸中填满不敢置信。
林郁恒唇动下，失语。
子，大家都这样说。可他不在意，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什都做不好，哥哥就舍不得抛下他。
他笨拙里，有半是为让哥哥别丢下自己小聪明。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们还是分开。
林郁星眼底渐渐地被层莹莹薄雾蒙住。
眼泪滴、两滴地落到地上，在夏日中打湿地面。现下，连迎面而来风都是温热。林郁星柑橘信息素发涩发苦，豆大泪珠滚落脸颊。
林郁恒不厌其烦地重复，他想继续解释，又无从说起。他觉得很乱，突发状况毫无逻辑，毫无章法，可他们就是彼此相认。
都说双胞胎心灵感应是无比奇妙东西，林郁恒以为在他从廖延身体中醒来那刻，这种东西就不复存在。
“回答……”
“是。”唯见林郁恒满目心疼，“不是廖延，是林郁恒。抱歉，直瞒着你，不知道该怎解释，以为你不会相信——”
不等他说完，林郁星把抱住他。
没有任何疑虑，也没有任何犹豫。
林郁星眼泪在他衣服上晕开，他双手抬在半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这是廖延身体，但林郁星并不是廖延弟弟。
林郁星拽紧他衣角，喑哑着问他：“你是哥哥，对不对？”
这闷闷声，带着哽咽，将整个夏天按下暂停键。
片刻后，在路人不解目光中，林郁恒先步做出反应。他不管三七二十，把握住林郁星手，闷声不吭地将他带离宿舍楼。
路上，林郁星急急地迈着步子，紧跟在林郁恒身后。他单手揉着眼睛，模糊视野依然被泪水充斥。然后，他手松劲儿，拎着炸鸡袋子落到地上。
林郁恒弯腰捡起，拎在自己手里。
林郁恒见此，心慌不已。
“郁星，怎哭？谁欺负你？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半晌，林郁恒觉得不妥。
即便是炎热午后，也不乏有学生进出宿舍。他们两个站在这里，怕是会引来不必要误会。
林郁恒贯独来独往，不怕人际上麻烦，但他不愿意给林郁星添麻烦。就在他手足无措时，林郁星几乎是个踉跄，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撞在林郁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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