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眼睛
亮，顿时连连点头。
会写字就好办
。
郁枝：“那你可以把名字写到镜子上。”
少女听，乖乖越出半个身体，伸出惨白发青
手指，在镜子上认真地笔划。
写完后，她迅速缩回到郁枝背后，然后转过脸，期待又紧张地看着郁枝。
郁枝不理解：“到底是听懂还是听不懂？”
似乎是她语气有些不耐烦，背后少女突然颤，然后慢慢探出脑袋，可怜兮兮地点下头。
郁枝快速瞥，发现她眼底居然还有泪花在闪烁。
……至于吗，她又没骂人！
出乎意料，女鬼心理似乎格外脆弱。看来为稳住对方情绪，她还是稍微温柔点比较好。
说不定是个好鬼呢？
怀着积极乐观心态，郁枝对着镜子，慢慢开口：“你好？”
少女原本正眼巴巴地看着她，听到她问候，立即缩回她身后，连眼睛都不露。
郁枝：“……”
鬼心思真难猜啊。
那缕发丝是黑色，光泽很好，乍看很容易和她自己头发搞混，但她看得很清楚，那绝对不是她头发。
因为那缕发丝是从她肩膀上方垂落下来。
没有猜错话……那家伙此时正低着头，从她背上探下脑袋，隔着头发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还真是，想无视都无视不。
郁枝深吸口气，抬手关上水龙头。
郁枝：“……”
是女鬼吧？这绝对是女鬼吧？
她默默看着镜子，和趴在背上少女对视两秒，突然闭上眼睛，在心里倒数五秒，再次睁开——
少女仍然没有消失。
不仅如此，她还向前凑凑，充满血丝眼睛里浮现出几分真诚关心。
像是个渴望夸奖小女孩。
郁枝无视她目光，抬眸向前看去——
猩红血液铺满整面镜子，血迹斑斑，组成两个狰狞大字——“小红”。
“……”
郁枝第次露出难以言喻
郁枝若有所思，再开口时，脸上神情变得格外柔和：“好孩子，别害怕，告诉姐姐，你叫什
名字？”
似乎是受到她鼓励，少女没有刚才那胆怯。她鼓起勇气，对着镜子张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郁枝：“你不会说话？”
少女点点头，表情变得沮丧。
郁枝想想，说：“那你会写字吗？”
她沉默半秒，继续道：“你能听懂
说话吗？”
少女躲在她背后，动不动。
好沉。
郁枝微微蹙眉，语气保持平静：“听不懂？”
后背传来细微颤动，似乎是少女在摇头。
双手撑着洗漱台，她抬起脸，再次看向镜子。
镜中少女对上她视线，不知怎，居然扭扭捏捏地向下躲躲，然后从她肩膀后面探出两只眼睛，小心翼翼地、瞬不眨地盯着她。
你还害羞上？
郁枝有些无语。
但不管怎说，对方没有上手害她，也没有故意吓她，起码这点就要比昨晚那个护士强上许多。
郁枝：“……”
怎说呢……好像更惊悚。
“果然是做噩梦啊。”
她边自言自语边揉眼睛，像是没有看到背上少女似，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水流哗哗流下。郁枝弯下腰，正要伸手接捧水，余光突然扫到缕细细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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