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她已经给
他承诺。
接下来，就看他自己怎
选择吧。
*
塞壬被带走。
为运鱼缸，异常管理局
工作人员特地开
辆卡车过来。
郁枝笑下：“
精神力很强。”
萧灼深深地看她眼。
她说没错，她精神力确很强，很稳定。
他读她心。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心里仍然只惦记着两件事——肯尼基和奖金。
这幕太过荒谬，萧灼当场愣住。
“你在做什？”他怔怔地问。
“在给他清理伤口。”郁枝边清洗鱼尾上血迹，边认真回答，“因为在他尾巴上开枪。”
萧灼说不出话。
塞壬闭着眼睛躺在草丛里，洁白肌肤沾上污泥，鱼尾蜷成团，鲜血染红身下草叶，看上去格外狼狈。
但这不妨碍她为之感动。
总而言之，塞壬还算是个……好孩子吧？
她莫名感到欣慰，于是俯下身，温柔地抱住塞壬。
她神情柔和，怜悯，充满慈爱。
塞壬靠在她胸前，感受她渐渐回暖体温。
郁枝稍微有点不满。
怎说也是她设计得意作品，而且对方才刚对她表达过深切孺慕之情。
“他是人鱼。”郁枝纠正道。
工作人员愣：“知道。”
郁枝：“那
蝶翼般轻颤，看上去有种被凌虐脆弱感。
“不……想得到你爱，无论是以什样方式……”
郁枝不理解他脑回路。
“可是你也说，爱意是最浅薄东西。”
“……那是别人。”塞壬定定地凝视她，蓝眸恢复清澈，“你和别人……不样。”
那只鱼缸比衣柜还大，他们将塞壬抬进去，然后在鱼缸上面盖上厚重金属顶盖，最后用锁链将鱼缸捆得严严实实。
这下别说是人鱼，就算里面装是只恐龙，估计都逃不出来。
郁枝：“那鱼缸透气吗？”
“可以。”旁工作人员说，“顶盖上有很多气孔，足够那个东西换气。”
他叫塞壬“那个东西”。
萧灼拿出手铐，将塞壬双手铐起来，又将个沉重黑色锁链套在他脖子上，然后拨动耳机。
“过来接人，找个长宽五米鱼缸，装满水运过来。”
郁枝看塞壬眼。
塞壬依然闭着眼睛，潮湿睫毛微微颤动，犹如蝴蝶翅膀，在苍白眼下垂落阴翳。
也不知道后来她说那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去。
他意识很清醒，听到萧灼走近动静，还抬起眼睫看眼，然后又冷冷地闭上眼睛。
萧灼忍不住蹙眉：“你是怎做到？”
郁枝：“他小看，所以被打倒。”
她说都是大实话，即使萧灼现在对她使用读心能力，也发现不丝破绽。
萧灼还是无法相信：“你没有被他蛊惑？”
“你会……带走吗？”
郁枝想想，轻轻叹息。
“可家里没有鱼缸啊。”
*
萧灼赶到湖边时候，郁枝正在为塞壬清理伤口。
他能够感受到，她在创造他时，那满溢、温柔、无比投入爱意。
母亲爱是最崇高爱，也是他最梦寐以求东西。
因为渴望，所以想要独占。
母亲定无法理解吧？
郁枝确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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